一早天还没亮,天子就传召司徒老爷,一夜未睡的司徒老爷精神恍惚的离开,心心念念着司徒绥。(看啦又看手机版)
司空玄武不放心陪着司徒老爷等在宫外,听到小司徒抱怨说,因为司徒老爷屠杀庶民,又收受王室子弟贿赂,私自将洛邑城外耕田送给王室子弟,公卿大夫全部不服,要求也给他们重新分配封地和食田。
司徒老爷的本职就是管理国民,分配土地,如果国人不受教,不开化,土地分配混乱,那他这个司徒当的就不稳当了。
司空玄武听完只能祈求天子开恩,刑不上大夫,留司徒老爷一个体面,毕竟这些事情一看就不是世代承袭伯爵,有封国家臣的贵族世家司徒府做的。
但如果天子认定是司徒老爷做的,那他就会被判定为无能又贪得无厌的小人,势必会褫夺爵位,没收封国、封地和府邸,司徒府大宗、小宗都要受连累。
中午书童差人送过来一方丝帕,上面是一封血书,是司徒夫人写给司徒老爷的,司空玄武没有私自拆开,他将丝帕收到袖子里。
为防止司徒季老爷做手脚,司空玄武让书童守着,他自己匆匆回司徒府,好在府里前院和中院空无一个主子或家臣,确定司徒绥已经醒转过来后,他又赶紧让司空白虎回司空府筹备婚礼。
司空玄武没有找到司徒季老爷不放心,问了几个守卫都吞吞吐吐的。司空玄武想干脆先下手为强,跑到北苑将司徒季一房的老小全部扣押,藏到司徒府冰室,只让司空白虎的士兵藏起来守卫。
留下足够的后路,司空玄武急忙赶回宫门外,下午司徒老爷终于出来,司空玄武立马打开丝帕,亲自读给司徒老爷听。
“老爷亲启,闻妹妹病逝,吾几乎痛死,孟公子和纨公子尚安,吾稍稍宽心。司徒老宅遭难,亲眼看见老夫人死在贼人刀下,实在羞愧难当。多年来不曾照料夫君,也不能保护老夫人终老,吾再无面目恬居夫人之位。或合离,或休妻,全凭夫君做主,只要绥丫头嫁人,此生无憾。”
司徒老爷满脸泪痕,他颤颤巍巍地接过丝帕。
“我终究辜负了你,若早日听从你的忠告,不轻信季弟,今日就不是这个下场,也不会与你生离死别,永世不见。”
“写一封合离书给夫人。”司徒老爷擦干眼泪,冷静地说。
“既然不愿意辜负夫人,为何要合离?夫人嫁妆还得还回晋国府,绥姑娘的嫁妆还得再准备。”小司徒不满地抱怨。
“如果不合离,我怎么对得起孟公子、纨公子和他们娘亲,堂堂司徒府竟然备不齐我绥儿嫁妆,让人耻笑。”
司空玄武回到司徒府发现府里又有好几车财物,清点完毕后被告知是司徒老夫人给司徒绥的嫁妆,黄昏司徒老爷又给司徒绥添妆,至此所有的婚礼准备工作已经完成。
司徒季老爷以礼法相要挟,坚持绥丫头不是高嫁,不需要他亲自送嫁,只要小司徒送嫁就好。司徒老爷也不是吃素的,轻声耳语两句,季老爷乖乖送嫁。
司徒府正门外传来阵阵喧闹声,一个个老夫人带着女儿、儿媳、孙子、孙女,前来讨要儿子、女婿,不知真假如何,但哭得悲切,也不能任由事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