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匠,也就是那佩寅郎风佩张慎行口中所说的王道远。</p>
一位至少是填海境的武夫。</p>
为何会离奇的死在那黝黑的隧道中?</p>
他为何要在崇北挖出这么长一个隧道?</p>
这两日,这个问题一直在陆远之的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p>
他虽不是爱钻牛角尖的性子,但是案子的草草结束在他心中还是落下了一根刺,如鲠在喉。</p>
县衙一片安宁,大舅欣喜万分。</p>
可那徐二介如今连头七都还没过去。</p>
他自问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书生,也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圣僧。</p>
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正常人。</p>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心里那一关实在是难以过去。</p>
是的。</p>
徐二介的命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封建王朝,就如同一只蚂蚁,死了也就死了,没人会在乎。</p>
但那天躺在地上的尸体骗不了陆远之,那外表彪悍的妇人,眼神中深埋的无助也骗不了他。</p>
他绝不是什么白莲花,若不然也不会那么心安理得的抄别人的诗句占为己有,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p>
他有自己评判事情的一套标准。</p>
也有自己死也要遵守的底线。</p>
有人死了,那总要有人付出代价吧?</p>
一句畏罪自杀就能堵得住良心的宣泄?</p>
陆远之的眼神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沧桑。</p>
一个不属于这個年纪该有的沧桑。</p>
鹣母云诱的包厢安静的有些过分。</p>
良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