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廉的声音有些激动,还有些郑重。
“还有我们的司村长,人家虽然不注重什么名利,并未接受陛下赐下来的官职,但侯爵之位可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去得罪的。
虽不至于每天看见他们三拜九叩,但敬畏之心时时都要记在心里的。
若是谁口无遮拦去找死,我赵义廉也不会去替任何人说话的。
若是寒了侯爷一家的心,等人家离开红沟村,将来受损害的可是你们这些人。”
众人对视一眼,忙说道:“镇长请放心,您说过的话我们都会牢记于心的。
而且现在,家家一年四季都很是忙碌,哪里有闲工夫去扯别人的闲话。
您放心,等贵客来了,我们一定谨言慎行,不会给红沟村抹黑的。”
“是啊镇长,您放心吧。
现在大家伙的心思都在如何增加家里的收入,忙着让家里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谁还有心思去找别人的不是?更不会去得罪我们的司村长,文昌侯爷。
我们都变好了镇长,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泥腿子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表着衷心,让赵义廉紧张的心情这才放松了一些。
也难怪他会如此紧张。
姝儿说,太上皇与蒙王爷要来河州府生活一段时间。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太上皇以及蒙王爷都会选择留宿在红沟村。
无他,他们红沟村不管是春夏秋冬都有着不一样的美丽景致。
若是他,他也会留在红沟村的。
正喧闹间,不知谁喊了一声:“快看,村长和神医以及府主带着贵客过来了!”
村民们纷纷转头,然后“呼啦”一声就跪倒了一大片。
赵义廉也是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开玩笑,这可是太上皇,他岂敢不跪。
太上皇倒是平易近人,走过去亲自将赵义廉扶了起来。
“赵镇长与乡亲们不必多礼。
你们可是赵丞相的家人以及父老乡亲,朕......我初来贵地,以后还请乡亲们多加照顾才好。”
“贵客哪里的话?红沟村能够迎来你们光临,是我们红沟村的造化。
不管您几位有任何事情,尽管开口,能办到的在下等一定义不容辞。”
“哈哈,好,那我就先谢过赵村长和乡亲们了。”
有几个去过皇城的族老认出了来人是太上皇,吓得头都不敢抬了。
但看着太上皇没有一丝架子,紧张的心情便稍微放松了些,但心底的敬畏之心还是一直都有的,跟在后面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和乡亲们簇拥着太上皇一行人往北郊而去。
沿途每块地里都能看见人们忙碌的身影。
而且每个人见面都是热情地互相打着招呼,每个人脸上那真诚的笑意让太上皇等人只觉一阵畅然开怀。
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淡然,舒适,淳朴。
看着村里的路也都是青石板铺就,太上皇只觉一阵心酸。
这红沟村看起来比皇城都要舒适。
等那三层小楼映入眼帘,老皇帝更加觉得不平了。
“司辰啊,这小楼看着,比皇宫的金銮殿都要讲究啊。”
夜司辰淡然一笑。
“皇老爷说笑了。
金銮殿的瓦片都是琉璃瓦,墙壁以及柱子也都堆金砌玉,乡下的屋子,只就是样式新颖了些,自是不能与宫内相比。”
老皇帝闻言,白了夜司辰一眼,甩着衣袖在众人的陪同下进了司夜阑家的院子。
“老爷,夫人,主子,姑爷,你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