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华很是无奈。
她也觉得一再插手司辰的婚事有些不应该。
但怜儿等了司辰这么多年,这些时日以来更是以泪洗面,痛苦不堪。
作为长辈,她很是不想看着自己宠着长大的孩子受此冷落,过得这般不开心。
“娘娘,表小姐从小与您亲近,你想留在身边也是无可厚非。
但您也看见了,小王爷对公主殿下情根深种,他们之间怕是很难再容他人插足。
疼爱小辈的方式有很多种,但也没必要为了表小姐与小王爷闹得母子离心。
依奴婢拙见,为表小姐寻一好儿郎嫁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连玉华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两个孩子的事情她早就答应过长姐了。
长姐虽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但说好的事情中途变卦,她怎么都觉得有些难以面对长姐。
“我也没想着不接受洛轻姝啊,只就是希望辰儿雨露均沾,怎么就这么难啊。”
连玉华也觉得有些委屈。
她也不想辰儿为难,但怜儿不是外人啊,他怎么就不能通融一下呢?
只是这两个孩子啊,也都是属驴的,都认死理儿,认定的人或事轻易都是无法改变的。m.
不过胡嬷嬷说得也不错。
寻寻看吧,说不定怜儿遇见自己的良人会疏远了辰儿也是说不定呢。
只是自己现在,还真是里外不是人。
难道这些年,真的是她做错了......
护国王府很大,里面共有五个院子。
但其中一个院子,却是砌了一面墙,将之与整个府邸隔了开来,只余一座小门儿由着下人出入,往那边送些日常用品过去。
只是今日,当夜司辰与洛轻姝经过那小门儿时,却见一挽着妇人发髻的美艳女子站在那里。
已近午间,炙热的光打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身形显得有些单薄,孤寂。
在洛轻姝看过去时,女人莞尔一笑,俯身行了一礼。
“妾身见过夜王爷,见过护国公主。”
洛轻姝看着她。
女子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绝丽,但眉宇间藏着一抹无法忽视的愁绪,很是令人怜惜。
妾身?
难道是老王爷那位深居简出的妾室,刘娥?
“公主殿下,院内已备好粗茶淡饭,可否赏脸进来一叙?”
洛轻姝挑眉。
今日倒是新鲜,都来找自己说话,有意思。
她看向夜司辰,用眼神询问夜司辰的意思。
夜司辰深深看了那女人一眼。
这就是让父王和母妃吵闹了十年之久的女人吗?
他还是第一次见。
说起这个女人,倒也不是什么恶人。
自进府以来,从不踏足人前,只是蜗居在自己的小院内深居简出。
更不会去魅惑父王,借着父王的名声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若不是今日主动现身,他们都已忘了这号人的存在了。
对于她,夜司辰没有恨,也无感。
那件事,有父王的无奈与悲哀,对于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灾难?
她要成为别人的棋子,但又发挥不出一个棋子该有的作用,那暗夜里一波波的暗杀以及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又何尝不是一种极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