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脉绵长深邃,延绵数百公里,群山巍峨,野生动物们栖息了不知几百万年,食物链完整且自己自足。
在人类世界,也有着无边传说。
愚公移山中的太行山与王屋山隶属于太行山脉,还有许多名山名地,如云台山、太行大峡谷、王莽岭、黄崖洞等等,山脉更有天下之脊梁的称谓。
这天下指的是亚细亚洲华夏大同联邦所属的天下。
天变一起,万妖丛生。
忽然,树叶摇动,烈火中被激怒的郭破军怒发冲冠,大手高高扬起,竟要将红嘴鸥妖力劈而死,强行夺取慧根。
慧根一旦被剥离,便会枯萎化为道种。
若是道种不曾重新生根发芽,在其他同类体内的道种也会枯萎,之后便会失去慧根庇护,病变惨死。
红嘴鸥妖被大量的射杀,可数量依旧太多,郭破军近乎力竭,暴怒之下,决定对这些畜生下狠手。
“既然你们不识好歹,便怪不得我,反正慧根归我,再寻到红嘴鸥训练一批飞行舰队便可,杀!”
一旦红嘴鸥妖被斩杀,慧根夺走,天上的红嘴鸥便将失去庇护,灭族。
树叶正在此时疯狂的摇动,风声自远处飚射而来。
“掌下留人——”
一声断喝从远处传来,郭破军手掌顿挫,他似乎不明白,犹豫就会败北的道理,停手后下后看去。
风云景从处,阳光照破零星的斑驳,初春的太行山脉已然绿意盎然,一男一女好似谪仙般踏步而来,站在光明中,长发纷扬,光彩夺目。
开口说话的是那个男子。
高大硬挺,面庞陡峭,冷的像是华山的峭壁,薄唇擒着一缕令人看不出的淡漠。
郭破军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你是何人?要与我抢这鸟妖!”
红嘴鸥妖激烈的扭动身子,似是感应到什么。
沈钧笑了笑,缓缓踱步靠近。
每一步落下,脚印处的花草树木便快速枯萎,长出一朵朵青色的蘑菇,闲庭信步的逼近,笑呵呵的像个老好人。
“没有,不要误会,我不是要抢,只是想要告诉你,这只鸟与我有缘!”
“……”
有缘?
当自己是大魔觉者和尚呢?到处化缘?
郭破军的脸更沉了,瞧着两人的模样,心中念头纷涌。
“如此自信的到来,步步生真菌蘑菇,这是给我下马威,吃定我了!”
“该死,我追逐一夜方才发现这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若强行杀鸟,难保他们不会强杀我!”
他瞅着笑容淡漠的沈钧,心中打鼓。
这不会是一尊天人吧?
念及此处,越发的忌惮,沈钧雍容的气质和自信的态度太过强势,让人不得不心怀忌惮。
他气愤的放下手中的红嘴鸥妖,愤恨的恭声道:“好,请报上名来,今日阁下所赐,我记下了,来日必会重重酬谢。”
最后几个字,几乎咬断牙根。
柳北北叹息一声,踏步上前与沈钧并肩,道:“我说过了,出头,必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沈钧和煦的笑了,拱手道:“我名曹玄龙,家师乔功玄,不日将前往鲁州,坐镇泰城,你若要复仇,大可来试试!”
“曹玄龙……”
郭破军咬牙记住此名,转身便走。
“我郭破军记下了,迟早有一日,必会拜访,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树林阴影晃动,人影转瞬消失。
柳北北粉红长裙飞扬,指缝中夹着桃核,已经准备猎杀郭破军,此刻却愕然的看向一脸和煦纯真的沈钧。
你是曹玄龙?
“他不是你的好友吗?”
“既是好友,自然要为我两肋插刀!”
沈钧脸皮厚的回应,他与曹玄龙是表面朋友,那种表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的关系,他这份不要脸也是从曹玄龙身上学来。
想必,这位朋友也很想自己吧!
身在鲁州泰城的曹玄龙忽然要打喷嚏,连忙捏住鼻子。
“怎么回事,差一点一个喷嚏将自己崩死!”
打喷嚏,会爆炸!
……
沈钧来到红嘴鸥妖的面前,羽毛散落满地,细密的血口模糊,像是只拔了毛的鸡,悲伤逆流成河,已经无力动弹,只能发出轻微的低鸣。
他瞧着联袂走来的两人,剧烈的挣扎,恐惧无比。
“嘎!”“嘎!”“嘎!”
它的叫声不再清脆,仿佛在悲泣,张开嘴想要吐火,却喷出一口鲜红的血。
沈钧低下头,道:“刚才,你们吃了变态鱼,我欠你一个人情,便也救你一条命,你走吧……”
“嘎……”
叫声戛然而止,红嘴鸥妖不敢相信的抬起头。
“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