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犹豫半响,给程非倒了一杯酒说道:“其实也没事,就是朕听人说,你曾说过玄武……朕就是想听听……”
玄武门之事?程非沉吟片刻,看向两姐弟说道:“长乐,你带稚奴在外面转转转,我一会去找你们”
长乐知道李治还小,有的话不能听,也就拽着不情愿的李治走了。
程非这才缓缓说道:“太上皇,当年之事,陛下虽然有错,但也是无奈之举,据我所知,太子曾多次行刺陛下,特别是齐王,更是不惜一切手段,要治陛下于死地。
若陛下不……您想,这还没做皇帝就这样,等太子登基,陛下还有活路吗?皇后娘娘她们怎么办?长乐怎么办?”
这种话,若是其他人说,李渊可能听不进去,还可能会暴怒,可程非说的,他愿意听。
等程非说完,李渊自责道:“都是朕的错,没有管教好他们,才会生出这些惨事。”
一时之间,程非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好一会才长叹道:“太上皇!您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发生这样的事,您占主要原因,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封太子之事,您当年身体还健朗,封册太子属实有些早了,陛下战功赫赫,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太子自然不安,加上齐王挑唆,事情愈演愈烈,您又不加以管束……”
说这么多,程非主要是想把矛盾减轻一些,若李渊一直认为未来老丈人心狠手辣,这个心结就很难解开,若大家都有错,未来老丈人也是自保,却是可以淡化很多仇恨。
好半晌,李渊才擦擦眼角道:“程非,你说,当年朕立二郎为太子,是不是就没这些事了?”
“或许是吧!”
程非惆怅回一句,没再多说了。
帝皇之路,自古以来都是充满血腥,加上李建成并不是庸才,搞不好还是会龙争虎斗,到时候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短暂沉寂过后,程非开导道:“太上皇,这些都过去了,做人要往前看,您看现在,我大唐境内百姓安居乐业,很少会有人外饿死了,到时候再灭掉突厥高句丽等,我大唐就是世界最强皇朝。”
说到这些,李渊悲伤减去不少,还不服气道:“不灭他们,我大唐现在也是最强皇朝啊!”
程非嗤之以鼻,大声道:“太上皇,您这样想就是大错特错了,世界何其大,您以为只有吐鲁番,突厥,高丽等这些国家吗?这世界分五大洲四大洋,我们属于亚洲……”
李渊呆住了,程非讲的这些,颠覆他的认知。
以前,他只知道大唐周围国家,什么这洲那洋,从来没听到过。
程非看了看时间,拿出一块手表和一瓶蓝色经典放在桌子上。
李渊双眼瞬间放光,惊喜道:“这是计算时间的宝物?”
这下轮到程非有些意外了,可马上想到李治是个小孩子,肯定会到处炫耀,他老人家知道也不奇怪。
“太上皇,酒您老人家想喝就喝一点,别贪杯,手表极为贵重,您千万别声张,以后我有了再拿一些过来。”叮嘱一声,程非起身准备告辞。
李渊宛若珍宝一样捧着手表和酒笑道:“这个自然,你以为朕和稚奴一样是个小孩子吗?”
说完催促道:“你快些回去吧,别让长乐等急了。”
这么急?是不是要和太妃们做什么活塞运动……
程非调笑道:“太上皇,您老人家注意保重身体,晚上别太过劳累,我还想让您抱抱曾外孙呢……这样,到时候我叫孙神医给您开些补药,好好养养身子。”
李渊老脸一红,笑骂道:“你小子自己不行,还管到朕头上了?还叫神医开些补药?他会听你的?就算听,朕需要补吗?”
我会不行?掏出来怕是会让你自卑,还说不要补?看你这家伙,晚上没事不是在造小孩,就是在造小孩的路上,眼眶都黑了……
程非得意笑道:“谁说叫不动?之前我和他刚见面时,他就要拜我为师,最后我不同意,才勉强答应要做我师弟……”
李渊有些诧异,开怀大笑道:“好小子,朕就知道没人能在你面前摆世外高人的谱,连袁天罡都想拜你为师,还想让朕帮忙说好话呢”
那家伙一看到自己就吐血,这下也想拜师?有没有搞错?
程非有些疑惑,打算问问袁天罡情况,好应对他拜师。
“姐夫,你好没好啊!稚奴还要去看小狼呢”
这时,李治跑了进来,长乐在后面追。
等李治到了身边,程非揉揉他小脑袋:“好好好,现在就去,太上皇,记得我说的啊……”
李渊抬起脚就踢了过去:“快去吧你……”
程非也没问袁天罡的事了,和两姐妹离开了太极宫。
路上,长乐红着脸,结结巴巴害羞问道:“程非,你刚刚拿的那些纸和卫……卫生还有吗?我也想要一些,再给母后要一些。”
程非停了下来,捧着长乐的小脸,笑道:“长乐,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只要你要,我都会想办法变出来,哪怕折寿被天谴,也在所不惜。”
长乐急忙捂住他嘴:“我不要你折寿,不要你被天谴,我不要卫生纸了……”
两人柔情蜜意,看的太监宫女们集体呆住了,有心冲上去按住长安伯,又怕得罪公主殿下,若不冲上去吧,又怕陛下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