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很高兴,冲着麦克风喊:“你他妈才知道啊!我们就是很般配呀!”
通天拿起一瓶酒,伸到我面前,说:“来!为了咱们的般配!干杯!”说完仰脸就灌。我陪着。
通天喝醉了,摇摇晃晃地去厕所,我跟着过去,我怕他摔倒了。
在厕所里通天一阵猛吐,吐完就哭,抱着我又哭。人醉了,安慰毫无作用,我只能任他抱着。或许我也想抱着他。多少我还有些清醒,抱着心爱的人,我地心不像通天那么难受。
又胡乱唱了一会歌,通天已经醉睡过去,我也快不行了,让魏姐找人送我们回家,我的家。
通天第一次来我家,不是我曾经幻想的那样。我幻想过我们会进门就拥抱在一起,相互爱抚热烈激吻,还很粗鲁地扒掉对方的衣服,然后疯狂缠绵,直至精疲力竭,相拥着睡去,并在晨光中醒来,接着继续。现在倒好,两个醉鬼,一个睡着。一个晕着,一点浪漫的气氛都没有。
通天是伤心的男主角,又吐了两次,我这个女配角默默地打扫他的呕吐物,静静地看着他,给他擦脸。
通天闭着眼,醉话时不时会来一句。说什么“老丫别走!”“我爱你!”“回来好吗!”之类地肉麻话。这些话不停地刺激着我,我不能拒绝只能听着。
通天醉了。没有意识,后半夜突然睁开眼。看着我说:“老丫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再也别走了好吗?我爱你!”说完就抱住我猛亲,我没有拒绝,这不是我一直想地么!哪怕我是暂时的替身,多少在生理上也算是个安慰。
可惜通天醉得太厉害,吻过之后就没了下文,倒在床上就睡,把我不上不下地扔在一边,像个没人疼地小媳妇,很委屈地哀伤着。
终于可以睡在一起了,虽然隔着几层衣服,但也算睡在了一起。我本可以扒光通天的衣服,生米直接就可以煮成熟饭,但我却没有这么做,我不是卑鄙地人,做不来。此时搂着他就很满足了,睡梦里,我和通天没完没了地缠绵着,天塌地陷都没能阻止,可不知为什么,明明做得好好的,他突然要离开,我吓得大叫:“我的天!别走!”
睁开眼来,觉在做梦,是在我的家里我地床上。转脸看去,通天正静静地看着我,全然忘了昨夜的癫狂。我当然记得,虽然当时穿着衣服,他的手还是摸遍了我的全身。一想起来,我的脸有些热,想是害羞了,羞涩道:“我去放水。”说完一笑,翻身下床,去洗手间。
正在洗脸的时候,我听到了门响,我的心一紧,忙追出去,通天已经出了门,正在远去。
“天!别走!”我用心呼唤道,如果他能听明白,肯定听得出话里的挽留。
通天慢慢转回身,我用期盼地眼神望着他,真的希望他别走。他看懂了,明白了,大步奔过来把我紧紧拥在怀里,痛苦地说:“给我点时间,我也想去孤独一下!”说完一把推开我,转身跑了,热烈的朝阳中,他的背影说不出的冰冷。我呆呆地立在原地,看着通天消失,好久才回过神了,脸上很痒,一摸,是泪。
还是很困,但却睡不着,刚刚调整好的状态,又被通天给搅乱了,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在里面晃。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的心突然莫名其妙地疼了一下,就像一把刀插在心上阻止了跳动,疼得无法呼吸。我捂着胸口倒在床上,心中一片混乱,混乱中通天的形象却越来越清晰,清晰地好像都可以触手可及。
“给我点时间,我也想去孤独一下!”通天的话在我耳边响起,他是什么意思?去哪里孤独?怎么孤独?
我害怕起来,冲出门外,开着车直奔通天住处而来。
通天的家门竟然没有锁,还未等敲,我就看到了一道门缝,里面地光成了一道亮线。我愣了一下,猛地推开门,看到了通天的脚,一转脸,看到通天倒在地上,头下面全是血,已经变得暗红凝固,墙上也有斑斑血迹,想是撞的。
我明白了刚才为什么会心疼,是心有灵犀么?
“天!你怎么了?快醒醒!”我冲过去,哭嚎着企图摇醒通天,但他就是不醒。
我伸出颤抖的手,去试探通天的鼻息,还有热气出来,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赶紧打了120。
我知道我晕血,但我必须要抱着他,哪怕染了衣服,我不知道通天会不会醒,更不知道这会不会是诀别,我要抱着他,不能松手。
“没事的!没事地!一定会没事地!”我喃喃自语,眼泪不住地流,滴到了通天的脸上,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出我泪地炽热。
120呼啸着来了,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身穿白大褂地人冲进来,一个女医生俯下身扒看通天的眼皮,毫无生气地道:“怎么搞的?”
我哭丧着脸摇摇头。
“没事儿!没有生命危险!到医院扫个片子,看看有没有脑震荡!抬走!”女医生站起身转身就走。
通天像具尸体,被两个白衣壮汉用担架抬起,走出门去。
临锁门前,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几乎让我眩晕,我咬着牙抹掉泪,关上门。
对门始终那么好奇,伸着脑袋往外看,看我转过脸,吓得连忙关上门,我气得冲过去踹了门一脚。
120一路呼啸着冲进医院,早有医生护士侯在那里,通天很快就被抬进急诊室,我焦急地等在外面。结果是“没什么大碍!轻微脑震荡!住两天就好了!短暂的昏迷不会有后遗症!”,一个男医生是这么说的。
在病房,通天的手被我握在手里,早已被我的泪水浸湿。
没事了!放心好了!天你会好起来的!她不要你还有我呢!我是爱你的!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