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天,李嗣源一马当先,身后五百铁骑滚滚向梁军左翼席卷而去;
杨师厚迅速做出反应,左翼向中军靠拢,竖起一道坚固盾墙,又是一阵箭雨,金铁交击之声不断响起,双方互有损伤。
郭崇滔道:“主公,杨师厚中军未动,似有何倚障在手!”
李存勖道:“此番只是试探,大军不动,只要让他相信我有下相州之心便可!”
横冲都不亏为李存勖精锐中的精锐,梁军左翼在滚滚铁流的冲击下迅速出现裂痕,隐隐有溃散的迹象;
杨师厚到底是久经沙场,随即下令:“右翼红白马阵继续迎向晋军右翼骑兵,督军刀斧手左翼向前,如有后退者斩立决!
梁军阵中逐步稳定下来,李存勖手臂向上一挥:“鸣金,收兵!”
骑兵、步兵交叉掩护下逐步依次后退,丝毫不乱,足矣显示出晋军的作战素质之优秀!
副将道:“主公,现在就撤么?是不是早了点,杨师厚未必肯死守!”
李存勖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旁边郭崇滔解释道:“主公意图要给他来个金蝉脱壳!”
“金蝉脱壳?”
“如何个脱壳法?”
“留一营将士不日轮番袭扰,把杨师厚拖在此地,待其反应过来我等早已到邢州城下,如其尾随而来则正好为镇远公取亶州赢得机会,如此河北定矣!”
李存勖抬头望向天空悠然道:“如此就看天公作不作美了!”
郭崇滔道:“主公,你看,杨师厚那对红白马阵回营了。”
李存勖冷哼了一声:“哼!回营,明日再来攻他一阵!要打的他不敢出营!”
……
邢州城
李昪像只豹子一样在校场紧盯着正在训练的陷阵营,望着这些焕然一新的面孔,李昇脸色露出了笑容,几个月以来的心血在这一刻开始显露出锋芒。
“头,头,我发现了一个猛士,足可以和史弘肇一决高下了。”景延广兴奋的跑来对李昪说道。
“哦!在哪里?快把他请过来!”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天公作美啊,李昪心中大为开怀!
不一会景延广带着一个黑塔般的结实汉子来到李昪面前,李昪心中大喜,这不是正是自己所需要的猛将吗!
黑塔汉子抱拳躬身嗡声道:“见过将军!某药元福,字广为,原邢州帅守王檀大人部下厅头军使!”
李昪心中一喜,历史上这个药元福曾经屡次大败契丹,是五代时不可多得一员猛将,于是微笑着问道:“药壮士现归何处调遣?”
药元福道:“现在归入军器监!”
李昪惊讶道:“军器监?岂不是埋没人才么!沙场杀敌,方显男儿本色,你可愿到我帐下奉事?”
药元福面露欣喜之色朗声道:“求之不得!”
李昇道:“好!广为可否一试身手?”
药元福抱拳道:“敢不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