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直接上船回到了沧州城,时间对他来已是十分之紧迫,李存勖与契丹人的交锋应当是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如果抓紧时间的话有可能还可以赶得上这顿晚餐;</p>
一下船直入帅守府议事厅,立即让王处存召集沧州城中大小官吏议事,改革已经是迫在眉睫,不战争就要改革,这两条都路是几乎都是艰险之路,一旦稍有差池便万劫不复;</p>
片刻之后一众官吏已经是6续赶至议事厅,见李面容肃冷,也知道今天必定有要事要宣布,不由的都正危禁坐,纷纷肃然等待着李的话;</p>
李一扫堂下众人,眼光异常犀利,有不少人更是不由的身子一颤,李挥手令人将一块方板抬了上来,中央摆放的隐约是一个浓缩的沧州山地模型,顿时一片赞叹之声,没想到地图还可以这么做的。</p>
“诸位可看到了?知道此是何物么?”</p>
“此乃沧州地图,大人可谓天下英豪,此物可谓天开异想。”</p>
面对众人的奉承李脸色丝毫不变,道:“这正是沧州地图,大家可有何感触?”</p>
众人面面相觑,不止所指,李指着这一片辽阔的平原道:“数月前此地还是千里荒芜,无半点人烟,这里我要多谢诸位为沧州所做出的巨大贡献。”</p>
众人齐道不敢,孙鹤道:“此为节帅大人仁爱宽厚之故。吾等只是奉行节帅之策,自大人入主沧州以来,沧州百姓比之以往好过数十倍,属下替沧州百姓谢过节帅大人了。”</p>
李嘴角微微一挑,脸色一沉。冷然喝道道:“然数月以来政体不全,政令不明,兵制散乱,可有其事?”</p>
孙鹤等一众官吏顿时脸色一变。诺诺不敢出声,张砺此时已回到沧州,一见此等情形立即站出来拱手道:“将军,确有此时,前段时间由于沧州初定,且无甚流民,我等足以应付,这段时间由于流民大量涌入,人手稍显不足,且将军不在府中。一路看.隧招收一众客司以应公事,未来得及告之与将军,请将军责罚!”</p>
李一咬钢牙,眉头一皱,猛然喝道:“孙鹤,汝身为刺史,可有何说法?”</p>
孙鹤脸色变得青白一片,以为李欲除去自己另插心腹来担任这个位置,在他眼中李与刘守光等军阀本质上没什么两样。要杀一个人跟杀一只鸡没什么不同,只是李比刘守光更有资格称为枭雄,咬了咬牙站了出来,道:“我孙鹤自十年之前就为沧州之吏,自认上对得起列为节帅大人,下对得起沧州百姓,政体不全、政令不明、兵制散乱这是历来如此,为何到了我这里便不行了?”</p>
“哼!好一个历来如此!”李冰冷的声音沁入在座每个人地心中,众人只觉一阵寒冷。道:“正因为他们历来如此,所以他们亡了,所以沧州百姓民不聊生、千里荒芜、骸骨累累,你们是不是还想回到当初哪个情形?”</p>
底下一片默然,李锐利的眼神以及冰冷的语气以及身上的那股来自战场的杀气让堂下众人顿时如身处寒窖之中,躬立在一旁地张砺此时却显得有点欲言又止。相比起孙鹤等一众沧州原有官吏来他还算是李的嫡系。李眼角一扫,指了指张砺道:“梦臣。你说!”</p>
“将军,自沧州破败以来,政体亦为之不存,此乃当朝弊政,说来孙鹤大人为沧州殚精竭虑,实为有功之臣,将军理当封赏,且当务之急是将体制完善,还请将军深思!”</p>
张砺退回一旁,一旁的孙鹤感激的望了张砺一眼,他没想到张砺会为他求情,心中颇为感动,眼中余光瞟向上面地李,见其脸色稍为缓和,顿时心中稍为安定;</p>
李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放缓了语气朗声道:“方才我有点语意不分,诸位见谅,诸位之功我都看在眼里,梦臣说的对,当务之急是完善当前体制,当前沧州的问题究其原因主要出在体制上,自今日起行新体制,仿唐长安体制行三省六部制,来人,念!”</p>
“遵命!”李一挥手,身后一个文吏随之上前,朗声道:“孙鹤暂为尚书省右仆射兼沧州刺史(如加同中书门下即相当于行政宰相),锦州韩延徽为左仆射,王处存为门下省侍郎兼御史台大夫(掌监察中央和地方官吏),张砺为中书省侍郎兼大理寺卿(掌管刑狱),郑浑任工部侍郎其余官员一律上奏补差,量材而用,空余之职待日后广招贤能补之,诸位加冕!”</p>
堂下众人此时脸色一片阴晴不定,个中滋味不住翻腾,说不出是喜悦还是焦虑,但心中同时冒出一个想法就是:节帅大人其志不小啊!其中孙鹤更是为李的这番雷霆般的举动所震惊,虽然在他们的眼中早没有了什么终于中央皇朝的概念,且李的这番举动明显是要将沧州所有权限集中于一体,但这仔细一想其实还是很符合他们绝大多时候人的利益,只有李坐稳了,他们获得的利益才更大</p>
李毫无顾忌地抛出这套皇制其实心中也是颇为忐忑,虽然东都梁朝的手还伸不到这么远,但明目张胆的施行三省六部制也不难让窥视他地盘之人找到借口;一扫堂下众人逐渐变为正常的脸色,嘴角微微翘起,看来他的这番举动还是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不等众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李继续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