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半,徐绮芸脚踝的扭伤好得很快,缓步慢走没有任何问题。-
杜风本不想带徐绮芸去祭扫秦玥,但拗不过她的再三请求,想一想,她脚踝的扭伤好得很快,去的时间又充裕,不用赶得那么急,应该没大碍,便点头应允。
星期三,早上七点半,杜风开着方永德的那辆白色江南奥拓,迎着朝日和煦的阳光,驱车去往距华海市一百多公里外的清河县。
远离钢筋水泥浇筑的城市森林,回归大自然的怀抱,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徐绮芸,内心很是兴奋,但想到此行并不是游玩,而是去祭扫,不便过多流露出开心,脸上一副肃穆神情。
“不用那么严肃,我们全当是去一次郊游。”杜风一边开车一边说。
徐绮芸侧头看向杜风,很是不解,虽然在国外待了多年,但在其父徐蒙浩多年循循善诱,谆谆教诲下,深知去祭扫亲人、长辈,应该仪态庄重,绝不能嬉笑吵闹。像每年的清明节,都要在家举行隆重祭祀典礼,祭拜先人。有一次,因礼数不够就被父亲训斥,所以对此印象极为深刻。
杜风淡淡一笑,道:“秦玥是希望我们微笑着去看她,而不是愁眉苦脸。”
徐绮芸眨眨眼,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杜风目视前方,闷了一会,回道:“这是秦玥临走时的遗愿。”
似乎自己的所问触及到杜风的伤心事了,徐绮芸心里颇不是滋味,正要开口道歉,杜风却抢先说道:“小哑巴,你在国外的时候,开的是什么车?”
“不许叫我小哑巴。”徐绮芸手一扬,想拍打杜风,见他在开车,连忙停住,回道:“在国外,我开的是宝马325i,但我喜欢新款的雷克萨斯is250c,我爸爸说……”想到死于非命的父亲徐蒙浩,徐绮芸脸色黯淡下去,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等有钱了,我一定给老婆买一辆雷克萨斯is250c!”杜风左手握着方向盘,伸出右手轻拍一下徐绮芸,算是安慰。
徐绮芸两眼一闭,耸着娇俏的小鼻子,做了个怪脸,随口回道:“不要了,有一辆普通的qq车就行,我看姚青青开着它就挺好玩的。老……老杜,有买雷克萨斯的钱还是先交房子的付吧。”
顺着杜风的话,徐绮芸差点说出‘老公’两字,还好改口改得快,但‘老杜’的称呼,说出来是那么的别扭,不禁脸颊抹上一层红晕,在朝日金光照射下,更添几分妩媚。
称呼的转变是那么的生硬,杜风怎么会听不出?他抓住机会调侃道:“想不到,我老婆徐绮芸还挺会持家过日子的嘛!”
“讨厌啦!”徐绮芸看看前方道路通畅无阻,车辆稀少,趁着这机会,对杜风又拍又打。
杜风单手开车极稳,右手探到徐绮芸腋下一阵猛挠,惹得她出阵阵欢快的笑声。
笑声在车厢内回荡久久,仿似把所有的不快全都抛到车窗外……
沿着国道行驶一个多小时,到了清河县,没有停留径直穿过县城,顺着一条县级公路又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在一个叫青霞镇的镇口将车停下。
“秦玥就是这个小镇上的人,她父母早亡,是她叔叔把她拉扯大。”杜风边说边从车后座拿起背包,掏出手机,道:“我给秦玥的叔叔打个电话。”
“杜风,我是不是得回避一下?”徐绮芸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摇摇头,杜风笑道:“不用,这个小镇的人都很好,见到秦玥的叔叔,你就能体会到‘民风淳朴’四字的含义。
徐绮芸在坎坷不安中等了大概十分钟,从小镇里面急匆匆奔出一位衣着朴素,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
“秦玥的叔叔来了!”杜风拍拍徐绮芸,推开车门下车,高声招呼道:“秦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