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参加完才会离开。
也好,总比每天面对婆婆那张假仁假义的脸好。
乔金平也来过几次,不过他一向看不起我妈那副乡下人的做派,干巴巴喊句妈,便离开了。
我妈常常说乔金平这人瞧不起她,不止乔金平瞧不起我们家,就连整个乔家的人都瞧不起我家。
有一回我正和我妈在病房聊天的时候,乔荆南的助理送来一些吃的,都是孕妇期间多吃有益处的东西。
我一直没有弄懂乔荆南的态度,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为什么他还时不时总会叫他助理来送些东西。
而且还不止是吃的,连一些玩的打发时间的,都一一送来。
我妈在这里的时候,起先还没有对乔荆南的助理好奇,可是这接二连三送些新奇的玩意儿,而且还每次都是趁着婆婆他们不再的时候送过来的,她就开始怀疑了。
我自然不能让我妈知道乔荆南这个人的存在,骗她说是我一个闺蜜叫她男朋友送来的。
这样持续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这个漫长的秋天终于过去后,一个星期后,n市终于下了第一场雪,当那天早晨醒来看到这白茫茫一片世界后,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一早就听见我妈从门外走了进来,跺着脚说冷死了。
我站在窗口看着那场雪,楞了好久,乔荆南没有骗我,今年真的会下雪。
我以为这场雪最迟也要到年末,也许这一年也不会来,却没想到来的突如其来。
因为上次摔了一跤,修养了一段时间后,我已经能够**下床走下来,我拄着拐扎在那里看了好久,我妈手中端着一杯水在那里喝,她一边喝一边说:“我刚才在楼下又瞧见那时常给你送东西的男人了,从一部老有气势的车子内出来的,这次他手里拿来的是一缸五颜六色的金鱼。”
我妈这话刚落音,门外想起敲门声,我和我妈同时转身,她放下手中的杯子跑去开门,门口果然是乔荆南的助理,他身上还落了雪沫,手中捧着一个篮球大小的鱼缸,站在我们面前。
他放到我病房后,我立马叫住了他,他停住。
我语气淡漠的说:“以后叫他别送了,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乔荆南的助理说:“这是乔总的吩咐,我只按他吩咐办事。”
乔荆南的助理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我妈在我旁边追着问乔总是谁,我不想和她说那么多,便转移她视线让她去给我厨房倒杯水。
我妈应了,转身去了厨房后,紧接着紧闭的房门此时再次被人打开,这次走进来的乔金平,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脸色不是特别好,走进来便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最后看到客厅茶几中央那鱼缸内几条活蹦乱跳的金鱼之时,他脸色微微一变。
一声不吭坐在了沙发上,伸出手逗弄了几下鱼,他忽然问了一句:“这鱼是谁送的。”
我一步一步挪到病床上去坐好,我妈端了水出来,我接过低头喝了一口说:“贺跃她们怕我孤单给我送的。”
乔金平应该知道贺跃,他肯定也不会真的去问这金鱼是不是他们送的。
乔金平说:“你真的确定你那些穷学生党送得起这几条鱼?”
我有些疑问的看向他,手无意识间紧握住杯子。
乔金平忽然伸出手将那盆金鱼往地下狠狠一扫,鱼缸在地下瞬间化为粉碎,缸内的金鱼在满地碎片上蹦跶了几下,便躺在碎片上不动了。
乔金平指着这一地的碎片说:“这种金鱼的名字叫做朱顶紫龙袍,在市面上的市价是几万到十几万不等,杨卿卿,你和我说说,你什么朋友送得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