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正好听见了这句,解着身上的围裙,疑惑的说:“夫人今天不是下午才回来吗?什么时候跟我去了菜市场了?”
乔荆南放下手中的乌木筷,对阿姨不冷不热说了一句:“夫人今天对我特别好,能说会道的。”
乔荆南将特别好三个字的音加重,我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下去。
我从来没哪一刻,会这么恨阿姨的,有些恼怒(www.ibxx.com)却使劲压着自己的脾气,对阿姨亲切的笑着说:“阿姨,您可以下班了。”
阿姨哦了一声,望了望我的脸色,像是明白过来什么,将手中的围裙挂回厨房,立马说了一句:“那先生,夫人,我就下班了。”
乔荆南嗯了一声,我微笑的点点头。
阿姨离开后,乔荆南再次拿起乌木筷,我对他笑了笑,又为了他夹了一些菜。
一直到夜晚时,乔荆南在书房内处理公事,我在厨房内手把手将水果洗干净,又将皮削干净,我端着水果盘,再次来到乔荆南书房内,他正在专心处理着公事,听到我推门的动作,倒也抬起眼看了我一眼,不过随即便看向电脑。
我端着水果来到他面前,摆在他手边,从盘子内捏了一块切好的苹果,递到他嘴边,笑着说:“这是我亲手切的,亲手洗的,吃一点吧。”
乔荆南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怕他不相信,立马追加了一句:“特别甜,很好吃的。”
他咬了一小块,最终放下手中的工作,靠在椅子上,对我说:“说吧,要求我什么事情。”
乔荆南终于看出我的意图,我放下那块他只咬了一小块的苹果,笑着主动坐在他腿上,整个人依偎在他怀中,脸隔在他颈脖上,吞吞吐吐对他说:“就是……就是,今天我去见陆梁静,她和我商量个事,说是让你配合一下,我不知道你肯不肯……”
乔荆南揽着我,手指在我头发上把玩着,一直等我把话说完,我挨在他颈脖上忐忑好久,他说:“嗯,和我说说,什么事情。”
听到乔荆南这样说,我有个台阶好下了,立马趁热打铁开口说:“不是关于陆梁静和卢森的事情吗?上次易捷诬陷陆梁静,卢森现在吵着要和她离婚,你应该也知道易捷是个怎样的人吧?”
我从乔荆南肩膀上抬起脸看向他,他挑眉说:“知道。”
我放下心来,接着道:“现在卢森被易捷给蛊惑了,为了让卢森看清楚易捷,陆梁静这次设了一个局,来试探易捷,让我们两人当天去南苑吃饭。”
乔荆南再次嗯了一声,示意我接着说。
我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了:“陆梁静说易捷因为你才接近卢森的,卢森只不过是她的跳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乔荆南视线依旧(www.hao8.net)看向我,只是一直没有说话,我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
乔荆南点点头,说:“你意思让我为陆梁静去试探易捷,让卢森认清她的目的是吗?”
我重重的点点头,欣喜的说:“对对对,就是这样的,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没听明白呢。”
正当我觉得有希望时,乔荆南冷不丁说了一句:“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们。”
明显对于这件事情,兴趣不是很高,我焦急的解释说:“卢森是你的朋友,你只要配合一下我们,卢森就会明白易捷的心思,这样他就会透过这件事情,看清楚易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只要你去吃顿饭,和她单独相互一段时间,其实没什么的。”
乔荆南说:“你很想我和别的女人独处?”
我没明白乔荆南为什么会想到那件事情上面,赶紧解释说:“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次陆梁静设这个局就是想试探易捷的目标是不是你,如果是你的话,她后面肯定会有阴谋诡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肯定要想好对策来防备她。”
乔荆南见我这幅焦急的模样,他对我说:“杨卿卿,你真觉得陆梁静值得你这样倾力相帮?”阵上节巴。
乔荆南语气内含了深意,我看向她说:“怎么了?陆梁静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能够帮的,我一定倾力去帮她。”
乔荆南叹了口气,手在我脸上摸了摸,沉声说:“或许很多事情在你眼里很简单,我不愿意让你去明白那些人心,我只能说,如果你非常想要我帮陆梁静,无口厚非,可卿卿,你必须明白,这个世界上的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般,对谁都掏心掏肺,毫无防备。”
乔荆南非常严肃说了这句话,我有些没明白,总感觉他这句话内含着玄机。
我小声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乔荆南却没有继续开口,而是在我脸上吻了吻,说:“什么时候去。”
听到乔荆南答应了,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管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凭陆梁静也出生入死的帮过我,这一次无论怎样,这个忙我都一定会帮。
第二天我打了一通电话告诉陆梁静,乔荆南已经被我搞定了,陆梁静在电话内满是兴奋,她高声说:“杨卿卿,我就知道你是乔荆南的克星,你一出马,没有什么是乔荆南不会答应的,我也已经和卢森沟通好了,他说愿意相信我一次,明天在南苑等你们。”
陆梁静在电话内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我心情也稍微好转了,便和她闲聊了几句后,将电话挂断了。
第二天夜晚,大约六点左右,我和乔荆南一起去南苑和卢森吃饭,当天我们三人像是平常一般聚餐,各自表现都非常自然,反而是卢森身边的易捷,脸色不是特别好,不过精神还是挺不错的。
她手腕上那道已经愈合的疤痕有些触目惊心,她看到我时,对我勉强笑了笑,我往常一般,无视她刻意讨好。
我们四个人进入天字一号包厢,卢森和乔荆南往常一般,谈着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我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低头吃着东西。
易捷也全程没有说话,卢森在一旁特别体贴为她夹着菜。
我吃到一半的时候,手中的汤碗因为没有端稳,洒在了身上,我惊呼了一声,立马从椅子上起身,对正吃饭的他们说:“我去趟洗手间。”
卢森看了我一眼,我从包厢内离开。
出来后,便觉得手心里全部都是冷汗,往隔壁包厢走着,刚走到门口,里面的门就开了,陆梁静站在里面看向我,我走了进去。
门关上后,我才看到这间包厢内设有电视机,而电视屏幕上的录像,正是天字一号的的画面,显现的非常清晰,我们坐在沙发上,卢森在屏幕里面说着话,陆梁静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给卢森,他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提醒,看向身旁的易捷,便开口说了一句:“我去接个电话。”
卢森拿着不断响铃的手机从餐桌前起身,从包厢内出来了,没多久,卢森推门走了进来,对陆梁静冷着脸说:“如果事情不是你所说的那样,陆梁静是你说好的,答应和我离婚。”
陆梁静脸色严肃说:“放心,如果不是我说的那样,离婚协议都不用你拟,我都会让律师主动拟好,签好字送到你面前。”
卢森听到陆梁静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冷哼一声,便随着我们坐在沙发上,三个人屏息看向电视屏幕内。
监控录像内的乔荆南和易捷打对坐着,包厢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静悄悄的。
易捷坐在乔荆南对面一直没有说话,可视线显然是放在他身上,她柔柔开口说“卿卿怎么还没有回来。”
乔荆南放下手中的西餐刀具,用餐巾优雅的擦拭了薄唇,淡淡说了一句:“应该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