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丫头，故事已经讲完了。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今天就放过你一次。不过下次再遇到，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温和不见，澹台璇声音变得冰冷起来：“我立过誓，要杀光所有大贵族，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你认识我母亲？”没有在意对方的杀意，突然听到母亲的消息，蒂法显得异常激动，从记事起，她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
“怎么？蒂亚没跟你提到过我？”澹台璇的语气忽然带着几分失望与自嘲。
“蒂亚，你是说我的母亲叫蒂亚？”蒂法连忙追问。
“嗯？”澹台璇终于听出几分不对，当初蒂亚分娩的时候，她还抱过襁褓中的蒂法，怎么听起来，这小丫头连自己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母亲在哪里吗？”蒂法下意识向前两步：“从记事起，我就没见过她，家族中的长辈都说我母亲是家族的耻辱。”
“什么！他们怎么敢！”澹台璇那震惊的语气，即使隔着面具也能让人想象出她现在的表情。
“老大，我们该撤了。”眼见赶来增援的人族武者越来越多，格兰杰急得额头上都见了汗。明知老大现在情绪不稳，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提醒。
没有理会格兰杰的话，澹台璇看向蒂法郑重说道：“小丫头，你母亲的事交给我，我会查清楚的。真要有人乱伸手做了不该做的事，无论是谁都要把命交出来！”
沉默了一会，她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在此之前，我不会杀你。”
见到澹台璇也不知道母亲下落，蒂法多少有点失望。不过能够见到母亲以前的朋友，总算是与素未谋面的母亲有了些联系。
“在此之后，你也不需要对她出手。”一旁，看了许久的沈弼忽然出声。
他觉得有些事情今天必须讲清楚。否则，下次再遇见澹台璇，蒂法不一定有机会开口。蒂法现在满脑子都是她母亲的事，根本没有注意到澹台璇誓杀大贵族的决心。
听到沈弼忽然开口，蒂法一下从失落的情绪中惊醒过来，连忙上前扯住沈弼手臂，将他隐隐挡在身后。
要知道，沈弼刚刚那一剑可是斩杀了不少异种，还直接导致了对方的暴露。这个时候不躲在一边装死，还敢主动开口，真当澹台璇是好脾气？
“我知道你，刚刚喊‘格杀勿论’的那个小子。你倒是聪明，喊得最凶的是你，逃得最快的也是你。”澹台璇对沈弼可是印象深刻，要不是他，自己等人也不会暴露。
沈弼被说得老脸一红，这事做得确实不太地道。说句不好听的，之前死掉的那些武者，都是被他的‘肆意妄为’连累的。要不是这个世界对异种采取‘零容忍’政策，他免不了要被追究责任。
而且，他与蒂法现在所处的位置几乎就要脱离战场，被澹台璇一语道破，众人望过来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审视。
“你可是杀了我不少属下啊。怎么，不打算躲了，想为这小丫头出头？”澹台璇上下打量了沈弼一番：“可惜实力差了点。”
见跑偏的话题终于被澹台璇拉了回来，沈弼连忙摇摇头：“并不是为谁出头，只是发现你好像对人族这些年发生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
“比如？”
“比如，蒂法已经不是大贵族了，很多年前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