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犄角旮旯突然冒出来的不安念头对于日入两千来万的林大老板来说基本不会在脑海中存在两个呼吸以上的时间,很快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万家生佛的司空公子脸上有某种神圣的光辉,很是忧国忧民的感叹,
“唉,狼城啊,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不是,所以说,这种时代根本就不适合任何的大型战争场面,真怀疑狼城的首领脑子坏掉了,该不是看小说看成傻子了吧mad这么一说基地市派人去狼城搞事情我特么怎么忽然有点慌?可别重蹈覆辙啊?”
比如明光和鸾山。
明光还算好的,给人家送了大几千上门女婿到头来也只能委屈巴巴的说声算了吧,大家你好我也好。
可狼城就没那么幸运了,能在那种兽潮倒卷情况下活下来的狼城战士怕是十不存一二吧就是活下来的,或许这辈子都要背上心理疾病,人也废了一半。
有句话说的好啊,鞭长莫及啊。
意思就是:
你的鞭再长,那也得开房。
千里之外取人贞操纯属yy中的骚操作而已,谁认真谁就是傻哔。
术士说,
“emmmmm,你们不觉得基地市就是‘诶?有人惦记我?不行我得赶紧派人去瞅瞅为啥惦记我!’这样更形象一点儿?”
然后问题就来了,大家伙儿脑子里都转悠着同一个念头,
“握了棵草,为啥打我们,咱们价值观都不通用的啊??”
别说什么姓柳的挑拨离间外加两百多年前的仇恨遗留,在没有足够利益驱使的前提下那就是个笑话。
发动这种规模的战争总要有个过得去的理由吧!
“你瞅啥?”
“瞅你咋地?”
这种鬼话连自己都骗不了啊喂!
司空瞅了瞅术士,又瞅了瞅林愁。
确认过眼神,遇见志同道合的人。
于是三人一起低声骂娘,
“mmp,神经病啊!”
“话说...明光到底有啥值得人家惦记的?”
术士琢磨着,
“资源么?都这时代了还有啥能称得上是资源的,嘁,原来那会儿上百亿人口分一张饼的时候还情有可原,至于现在么...”
司空眨巴眨巴眼睛,
“术士大人你的脑回路简直像腰间盘一样突出啊,不过这么一说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哈!”
大胸姐蓦然出声道,
“人口,人口难道不是资源么?”
雾草!
几个人都愣住了,怔怔的盯着大胸姐。
赤被三人的目光看得有点慌,语气不由得弱了下来,
“我就是随便说说。”
......
一天后,午夜。
穿山甲号以每小时至少四百码的速度在灌木丛中脱缰狂奔,密集的、碗口粗细的灌木根本不能对黄大山的心肝宝贝儿造成一丝阻碍,通通被撞成若干段,粘稠的植物汁液粘在车身上,彻底把穿山甲号染成了绿色。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更何况没有交警叔叔查驾照,还不是随便开?
驾驶位上,醉醺醺的黄大山迷瞪的两眼里全是血丝,红的吓人,脑袋一点一点的一副随时可能昏睡过去的模样,锃亮的光头和胡茬唏嘘的脸上布满了唇印儿。
这货嘴角挂着极其荡漾的笑容,一脸回味的摸了摸脸颊,
“娘希匹的,这几个小娘皮,真的够劲儿!”
忽然表情垮了下来,
“嘶...老子的腰子啊,唉,想当年山爷我可是号称龙精虎猛钢板日穿床上小霸王啊...不行,回头我得偷摸琢磨点东西补补,嗯,不能找林子,这小子嘴比老子裤腰带还松...”
“奇怪...开了有一会儿了吧?咋还没看见燕回山呢?”
说着透过车窗往外瞅了瞅,啧,这环境有点不对啊,
“草,这么黑的天...该不是开过了吧...真累啊...好像车里睡会儿也不错?”
想到这,黄大山一脚刹车踩死,往方向盘上一趴。
1,
2,
3,
“呼...吸...呼呼...呼噜...”
然而,醉的不省人事的黄大山似乎忘记了,他仅仅只是踩死了刹车而已。
随着他昏昏睡去,踩住刹车的脚渐渐松开,
“轰~”
档位还在原位的穿山甲号牟足了劲儿,一个趔趄便窜了出去,趴在方向盘上的黄大山头一歪,脑袋“咚”的一声撞在车窗上。
这点小力度,焉能叫醒我们四阶大佬山亲王?
黄大山软踏踏的往后一仰,
“呼噜...呼噜...”
于是,车子彻底失控了,仅仅依靠底油也能跑到一百码的穿山甲号在灌木丛中三拐两拐兜了几个圈子,一头向旁边幽深的山涧扎去。
如果黄大山还有意识的话,一定能认出这个熟悉的山涧是他来过很多次的蛇谷。
蛇谷漆黑山峰下的裂口也就是入口处的坡度很大,穿山甲号的速度也随之越来越快,一路很欢快的向谷底冲去。
不出意外的话,山爷一点都不用担心一觉醒来之后会面临饿死的危机。
就在车子即将到达谷底撞上山壁的时候,一个光溜溜的人影突然在上空凭空出现,伴随着惨叫从天而降,砸在山爷车前不远处的乱石堆里。
那个**的人影似乎被摔晕了,好一会才哆哆嗦嗦的揉着腰站起身来,干呕两声,
“呕...妈的...呕...原来这么难受...呕...”
发动机的马达轰鸣,他猛然回头。
呃,来不及了...
“砰!”
人影二度飞起,张牙舞爪。
并且由于这一撞,穿山甲号稍微偏离了既定的路线,恰好避过了巨大屏风般山壁,继续向蛇谷深处冲去,很快就看不见了。
“什么声音!”
山爷在睡梦中打了个激灵,咕哝一句,翻了个身,
“呼噜,呼噜...”
车后。
“砰。”
人影落地。
足足一分钟过后,他才艰难的从原地爬起来。
这是一个身形非常魁梧的壮汉,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布满了风格诡异的刺青,甚至连脸上都是如此。
他的手里倒提着一柄长柄巨斧,斧面大如桌面,斧背厚度足有半米,彪悍至极。
“咚。”
长柄斧顿在地上,这人身周五米的地面都跟着凹陷下去,声绽如雷,
“孽畜!你是什么怪物!焉敢偷袭我朱葛铁兮?呀,还敢逃?哪里逃!!”
他的头发无风自动,长柄斧一指远处,怒喝,
“天火!”
已经跑出视界之外不知多远的穿山甲号前方,一道赤红的火焰从地表之下喷薄而出,宛如小型火山爆发一般,无人操控的穿山甲号恰好被击中,登时被火焰的推力推起数米高,打着旋儿落到一边,车翻了。
车里,
“呼噜呼噜...”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黄大山终于醒来,捂着脑袋发出惨叫,
“曰你娘咧...几个月不喝酒...老子这是...嘶...我的头...”
抬眼,发现一个陌生的人坐在驾驶座上露着八颗牙齿看着他,车子一颠一颠的以蜗牛般的速度在向前走着。
“嘶...头好疼...你他娘的谁啊你?”
骂归骂,黄亲王还是很小心的,立刻摸了摸屁股。
卧槽还好不疼。
于是底气又来了,
“这是哪儿?哑巴了?敢捡老子的尸不敢承认是吧?”
(为什么他说的话我好像听不懂?)
(好强的气势,应该是个明光的大人物吧,明光人都这么强么?不过这个口气真的好想宰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