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破法的法器,只是对这个石像无用?那我们可能需要更大的。”他盯上了白狮子口中的日神之矛。
在和狮子做了一番“交流”后,心灰意冷的洛洛张开了嘴。它已经认出这是法厄同了,但它似乎比商洛更加悲观,连背上的鬃毛都耷拉了下来,看起来足足比之前小了一整圈。
结果长矛的商洛也沉默了一阵。
“怎么了?”
“太轻了。果然比我之前看到的更轻,看来里面的灵气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他没多说什么,反手就用日神之矛刺击了石像。
石像依然纹丝不动,和刚才被小锤砸中时一样。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没什么好办法。
石像静静地站在那里,超脱与黑暗的空间,在自身外表上展现出了明暗变化。就像一幅被锚定在时空中的油画,它自身的一切都被刻印在了画布上,永远定格在那里。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两个人只能围着石像转圈,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
“诶,商洛,你有没有发现她还挺漂亮的?你看着刚劲有力的鼻梁,你看着英姿勃发的马尾,再看这牙口。”
“牙口?你相马呢?”
“我对人不太熟,我和马更熟一些。”
“也对,你们五台山传习所是卫所的学校,马比人多。”
商洛倒是很高兴他在这种场合都能保持乐观。这是好事,要是和趴在旁边的白狮子一样,现在就什么都办不成。
“等等,五台山传习所?那是什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都从对方的脸上读到了惊诧,惊异,继而开始惊恐:
“我失忆了?!”文鸳的毛都炸了起来,“五台山传习所很重要吗?”
“很重要。你是军户出身,所以应当从六岁开始就在那里上学。你之前还想让我在实践报告上帮你签个字。”
“对!实践报告,我有实践报告要写。可是实践报告要交到哪里去?我...我怎么想不起来了?五台山传习所是吧?它在哪?”
“在南京城内,西边是石头城,南边是金鸡口,校门口是五台山地铁站,距离故宫博物院三站,大皇宫四站。隔壁是五台山教习所,小时候春游我们都是去故宫,故宫里面还有拓印埃及的狮身人面像,巨大的一张。你还记得吗?”
“我...我想不起来了...”文鸳按住了自己的头,“我这是怎么了?”
巨大的恐惧笼罩了两人。恐惧来源于未知,而最恐怖的莫过于被未知慢慢吞噬。这可不是用乐观就能解决问题了。
【你自己不用担心,这应该和燃素有关,和燃素有关的我都能解决。确认一下文鸳的情况。】
“那你还记得什么?”商洛问他,“说说近况。比如你们为什么要来阳州?是因为拉斯维加斯的案子?”
“不是,是因为朝廷判断新大陆可能产生威胁,所以要组建阳州大营。我们出皇差,来这里探探风声。拉斯维加斯就是要调查的一部分。”
“原来是这样...那你自己的事呢?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实践报告要交给陆良,我们组长,总是追着我要作业。我打不过她,她一秒能踢我3下。”
“都这时候了你还记什么作业啊!”
【看起来他的燃素正在消融,他的自我认知也正在瓦解。如果你注意的话,他可能比之前暗了一些。我建议你们先想办法出去,契约的事也可以去找赫利俄斯兑现,他一定会守信的。你试试往日神之矛里灌注燃素,它照明的功能应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