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锦衣卫小哥，你的冰可可。”帕尔卡端着一杯冰可可放到他对面，和桌上已经吃完的其他可可摆在一起。
“你是奇琴伊察的国主？有礼了。”文鸳直接点出了他的身份。
同样的办公室，依然和昨天一样冷冷清清。在楼下展示过锦衣卫的腰牌后，他就被直接领到了这里。毕竟锦衣卫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势必会引起周围人的恐慌——要么是官差，要么是皇差。但派驻到海外的无论是官差还是皇差，都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能看出来？”
“我带着任务来，所以了解过你们的情报。阁下是奇琴伊察的国主，按照你们的语言应当是奇琴伊察的库哈阿伽。令尊大人去世时，给你留下了一个债台高筑的伊察国。你不得不中断在南京的学业，回到尚未被完全开发的奇琴伊察主持国政。但是习惯了城市生活的你无法忍受丛林中的前现代生活，所以你选择和联合果品达成协议，开始大刀阔斧地开展现代化。发生了那些意外后，你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被其他城邦联合驱逐，所以在流亡到这里。迄今为止已经有29年了。”
文鸳把帕尔卡迄今为止的人生简略地复述了一遍，如数家珍。复述的过程从头到尾都没有停顿，就像他事先就已经把台词背熟了一样。
“...”
他坐到了文鸳对面，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
“不错，是这样。我就是奇琴伊察的库哈阿伽。”
“我们也知道，你向联合果品出售了朝贡时所需的敕书，价格是每年520万两。”
“这个你们也知道了？”
“我们什么都知道。不要找了，我们没有派遣间谍到这里，锦衣卫没那么闲。我们只要通过公开情报来分析，就可以得到这些信息——看你的表情，我们的情报应该没错。”
“那么，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锦衣卫阁下，有什么工作是需要我配合的？我发现你没有穿飞鱼服，所以你应当不是冲着我来的。锦衣卫执法的时候一定穿飞鱼服，不是吗？”
“嗯。”文鸳放下杯子，“不愧是在南京念过书的，你很懂。这里的可可确实和报纸上说的一样，非常正宗。”
“那么，你此行的目的是？”
“来找人。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位拿着锦衣卫腰牌的，比我稍微矮一点的，汉人模样的人入住——这个我之前已经问过了，从你的行为来看，他确实是在这里。我需要你给出明确的答复：他在不在？”
“不在。”
文鸳的身子往前探了探：“鉴于你出卖敕书的事情还尚在调查中，我建议你保持诚实。我们有权随时启动对你的调查。现在我再问一次，他在不在？”
“不在。”帕尔卡毫不犹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