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爷,你浩然能喝多少?”标雷他爹标山,来到标老爷子身边问道。
“陈子?”标老爷子笑眯眯地看向陈浩然,道:“当过兵的,最起码也七八两的酒量,这陈子,我估计最起码有一斤的酒量。”
“那就好,要是醉倒在咱们寨子门口,可就不太好看了。”标山松了一口气。
“哈哈,他肯定会趴下。”标老爷子笑呵呵地道。
“啥?三叔爷,你不会……”标山看着那几个侗族姑娘手里的牛角杯,瞪圆了眼睛。
“你个混子,你三叔爷我,是那种人吗?”标老爷子瞪了标山一眼。
“那就好,那就好。”标山终于松了口气,可是谁想,紧接着他就被标老爷子后面的话,给噎了个半死。
“二两半的牛角杯,怎么能显示出咱们标家寨的热情,我给他用的是咱们寨子,三两半的牛王角杯,你看我对陈子不错吧,咱们标家寨的牛王角杯,可不是谁都能用的!”标老爷子得意地道。
“啥?”标山的脸立马就黄了,“三两半?这六杯子下去,可就是两斤多啊!”
“放心吧,我发了话,用咱们寨子最烈的酒。烈酒配猛士,刚刚好。”标老爷子越越得意了。
“哎呦喂,我的三叔爷,您用的还是烈酒?咱们这十里八寨,都有谁能连干六杯啊!”标山急得直跺脚。
站在附近的其他人,脸色也变了,看向陈浩然的目光,充满了怜悯。
标老爷子,今年89,可以附近这十里八寨,就属他年纪最大。
平日里,在在十里八寨都特有分量。
但是有一点,让人很无语,这老头子,就是一个老孩,想起一出是一出,压根不管后果怎么样。
人家,陈浩然可是标家寨的恩人,现在让恩人出了糗,传出去,他们标家寨脸上也没光啊。
本来他们还想着,怎么劝标老爷子一下,或者帮陈浩然解解围,可是接下来,标老爷子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怎么就没有?六年前,风子在斗牛节上,就连干了六杯。陈子是风子的队长,只能比他强!否则他凭什么做风子的队长?”标老爷子把拐杖在地上顿的当当响。
一到风子,所有人都叹了一口气。
标风,就是标老爷子嘴里的风子,当年那也是十里八寨,最棒的伙。
唱歌跳舞斗牛,拉弓射箭月牙铛,十里八寨没有一个人是风子的对手,放在解放前,那就是十里八寨第一条好汉。
哪怕标风,已经没了半年多了。
但是一起标风,十里八寨还是一个个都比大拇指。
在他们眼里,标风就是最棒的伙。
哪怕进了部队,在他们眼中,标风依旧是最棒的,无人可以超越的那种。
甚至,如果有谁标风不行,立马就有不少伙子,跳出来比划比划。
可是,半年前,陈浩然带来的消息,让很多人陷入了悲痛,甚至不少姑娘都哭红了眼睛。
一时间,也就没有人去想,凭什么陈浩然,可以做标风的队长。
直到今,这句话被标老爷子出来,所有人心里,都冒起一股子犟劲。
虽然陈浩然现在是他们标家寨的恩人,尊重归尊重,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服气!
“三祖爷爷的不错,比不上风子哥,凭什么做风子哥的队长?”几个刚赶回寨子的伙,也是不服气地道。
而站在六个侗族姑娘面前的陈浩然,却是看着大大地牛角杯,苦笑个不停。
“怎么,你不敢了吗?”打头的大眼姑娘,抬着下巴很是不服气地道:“当初,风子哥连喝六杯不倒,你要是比不上风子哥,凭什么做风子哥的队长?”
“呃……”陈浩然一脸惊愕地看着大眼姑娘,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有这么一出,“不是不敢,而是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