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听见了,立马叫了起来,
“安妈!”山叫着喊着就往里面冲。男人也顾不得苏博特了,把他摔在地上,就跟着跑进去了。
苏博特这一下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脑袋都有些晕眩了。别看他是个类型神,可在高维度空间里,对他的压制并不小。
他看了看四周,自己好像被扔到了一个杂物堆里。
这里有许多不知名动物的脑袋,有些是带着黑毛的脚,有些是棕色的尾巴,有些是黑白相间的皮毛。
这些动物都是苏博特以前没有见过的。侵入鼻子里的是一股混杂的古怪味道。
苏博特还在纳闷到这个男人的族人到底是怎么过活的,难道高维度空间的人都靠打猎为生吗?就听见里面打了起来。
其中一个是女人如泣如诉的哭声,和另外一个女人中气十足的叫骂声。
“你个浪蹄子,不好好待在家里,凭白给我们家惹事。快,带着你的杂种,给我滚出去!要不是我太心善了,你们俩怎么活得到今天!”
另一个女人就只是哭,没有一句话。
旁边的男孩山,抱着那个男人的大腿不停地摇,
“安达,你不能赶我们走,我们会很听话的。”男孩眨巴眨巴大眼睛。
“好了,犬桂,到底发生了什么?”男人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很是淡定。自己心里知道,虽然有两个女人,但他一点没觉得是件快乐的事。
家里常常会闹得不可开交。一方是犬妻,地位尊崇,虽然自己不太喜欢,可也不是能够随便舍弃的。他是受到族长赏识以后,才和犬妻认识的。
自从奴妻——犬月来到他的生活中以后,犬桂就更加地变本加厉了。
犬桂对犬月和山不是打就是骂,男人在的时候还好,有他照顾,犬桂也不敢下太狠的心。
可只要他不在家,犬桂就会露出獠牙。
另一边的犬月,从来不跟犬桂争辩,总是表现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每次让男人看了不由得心生疼爱之心。越是这样,犬桂就越发欺负得厉害。
“族里面派人来找你了。本来家里没有小孩的,可以不用去补天的。可谁想到,这个浪蹄子,被那人套了话,说她已经有了个孩子!你说,他俩是不是给我们惹祸了。我今天就要把他俩赶出去,然后我去给族长说。”犬桂说道。
“这个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犬族里的每个男人都要去的,要不然,天破了,我们也活不成。”男人说道。
“犬树,你是不是傻了!族长与我有血缘关系,你是可以不去的!我可听说了,天不是一般的破了个洞,去了那的男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我们可以跑,离开这里,外面的村落会收留我们的。”
犬桂说得没错,现在,每个村落对于犬树这样身强体壮的男人都是欢迎的。
犬桂由于族长的关系,从小就跟着族长经常走出祖居之地,见过外面的部落是什么样的。
她知道即使离开了犬族,人也是可以活的。
犬树,一个身强体壮,三头六臂都比常人更粗壮的壮年男子,在这个恶劣的需要打猎的时代,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狩猎力量。
犬树犹豫了一下,“我是犬神的血脉,我不可能离开这里。你要走,就带走他们吧。”犬树指了指犬月和她的孩子——山。
犬桂狠狠地看了犬树一眼,“不知好歹的家伙!”
犬桂转身,自己收拾起了东西,没跟犬树打招呼,夺门而出了。
看见自己的犬妻离家出走了,犬树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肯定会被族人们笑话的,所以犬树也有些舍不得,追着犬桂就跑出了门。犬桂毕竟是女人,被犬树三两步就赶上了,一把抓住了她
“走开,没用的东西!”犬桂力气并不比犬树小,很快就脱离了犬树的手。
“桂!”
身后,犬月和山也跟着走了出来,看着远去的犬桂。
犬树回头看着犬月母子俩,犬月很是乖巧地收回了目光,她左手握着右手,一边倚靠在山的身上。
犬月不敢看犬树,山却胆子大一些,靠上了犬树。
“安达,大安妈要走吗?”
“山,你要记住,她以后就不是你的大安妈了。”
“啊!”突然,犬桂看着旁边有个没见过的人,猛然地吓了一跳。而且这人在自己家的吃食堆里。
三人也看过去,发现是一个样子怪异,十分瘦弱的男人。
犬桂习惯性地看了自己曾经的男人犬树一眼。犬树赶紧说道
“这是山在外面发现的,我怕他惹事就一起带了回来。我看这人应该是异族人,身体不太好,逃到我们这里的。抓了他,我们就算自己不吃,你拿去外面的村落交换,也可以。”
犬树把苏博特当作了礼物送给她,在犬族人的日常生活中,手里有东西才能走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