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场者的消息在角斗场的刻意安排下令角斗场的观众们沸腾了,角斗场重新开盘,一赔三的高赔率让一些赌徒挺而走险,决定在柳潇身上赌一把,但更多的人则不相信柳潇能砸场成功,选择了自认为唾手可得的小利润。
柳潇站在既熟悉又陌生的角斗场中央,熟悉的是作为曾经的一名常客冷眼旁观了他人的热血,陌生的是自己竟然主动跳入了这个牢笼,成为别人眼中的玩物。
不过到底谁是谁的玩物?斗士能站在这里至少有敢站在这里的勇气,不管是为了灵晶还是为了磨砺自己,而赌徒们又收获了什么呢?
至于柳潇为什么愿意站在这里,自是鱼与熊掌都想兼得,免费又有经验的陪练,除了这里,其它的地方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
“小子,希望你这瘦小的身子骨能经得住我的碾压“与柳潇相对而立的是一个将近两米的光头壮汉,他扭了扭脖颈,嚣张的说道。
不是许一鸣轻敌,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阶位还比自己差一阶,看着弱不经风的小不点自己实在没能发现他危险在哪里。
“是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啊“柳潇低声的回应被风吹散在噪杂的喧嚣中,没有起一点儿波澜。
伴随着角斗场决斗的钟声响起,许一鸣的拳头就到达了柳潇的眼前,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这是角斗场的斗士都明白的道理。
柳潇却不明白,所以他没有反应过来,格斗的技巧是从一场场搏斗中磨砺出来的,柳潇这个比起许一鸣差的远了,没反应过来纯属正常,柳潇当然清楚自己的不足,挨揍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不过柳潇可不会这样轻易的就挨揍,临场的迅敏反应让他堪堪避开了许一鸣的拳头,但锐利的拳风还是刮在柳潇脸上,三道手指长的刮痕清晰可见。
一个照面柳潇不仅落入下风,还见了血,现场响起一阵阵嘘声,这么逊的砸场者观众也是第一次见。
许一鸣同样没有料到一拳就能打出如此效果,不过他没有太过轻敌,打算乘胜追击建立更大的优势,让对手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机。
肘击,鞭腿,肩摔,冲膝,截肘……许一鸣不愧是角斗场的老人,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他进攻的利器,一组接着一组漂亮的进攻让人看的应接不睱。
反观柳潇显得十分狼狈,虽然他对危险的预判有着超乎寻常的见解,以至于他像鱼一样滑溜,躲避了绝大多数的进攻,但有些进攻是顾不过来的,柳潇只能用自己的身体选择伤害较小的进攻硬吃下来。
当然,许一鸣的进攻只是在试探阶段,没有附加灵力,不然柳潇无论如何不敢硬扛。
许一鸣见迟迟没能拿下柳潇,骤然加快了进攻的频率,凭借对手现在的反应速度,这样快节奏的进攻对手是绝对逃不过的。
可是许一鸣瞬间就被打脸了,柳潇不仅逃开了,相比于先前躲的勉勉强强,这一次柳潇躲的是游刃有余。
许一鸣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对手在适应自己的节奏,并且适应的格外的快,对手起先躲避的动作有些生涩,一看就是鲜少打斗的人,能够在自己手中支撑这么久完全依靠的是身体的本能。
恐怖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新手,在通过与自己短短几十招的交手后,将自己微小的技巧全部偷学了过去。
自己在无形之中成为了一块磨石刀,将斩向自己的刀磨得更锋利更有韧性。
不能再让他磨下去了,否则被斩断的一定是自己这块顽石,自己必须速战速决,在刀磨的更锋利之前,让它崩坏。
许一鸣停下了身子,收回了进攻的拳脚,柳潇获得了些许喘息的空间,没有再得寸进尺,退后了三步稍做休整。
风雨并没有走远,这只是酝酿更大的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许一鸣方圆五米的土灵力疯狂的朝他汇聚,从脚到头土灵力直接由气态转为固态,覆盖了许一鸣的双腿,逐渐蔓延到他的上身,直至遮住双眼,掩埋了他整个人。
许一鸣彻头彻尾的成为了一个岩人,三米高的身躯,强壮的体质,坚硬的土黄色岩铠,这简直是个战争机器。
更何况岩人的脚踩着大地,有源源不绝的土灵力准备去弥补有可能损伤的岩肌,如果不能一次性碾压,它就能算是不死不灭。
这样的岩人仅仅觉醒二阶的砸场者拿什么去碾压,又有什么资格去对耗灵力的量,即便有资格又凭借什么有把握能支撑到那个时候,别忘了之前他一直处于下风。
大量随主流的观众已经准备欢呼庆祝,小量奢望奇迹的观众骂骂咧咧,更有甚者愤然离席,冯绍就是愤然离席中的一员。
他整整押了一百多块灵晶,是他现在全部的身价,平常冯绍不会这么冲动,最近因为生意失败亏了二百多块灵晶,亏了灵晶不说还需要对竞争对手赔笑,一时头脑发热在对手的激将下全赌上了想扳回一城。
“绍兄,别急着走啊,这不还没结束吗?“冯绍旁边的陈佩华假惺惺的劝慰道。
冯绍盯着一手造成自己现在身无分文的罪魁祸首那一脸的惺惺做态,没有再给好脸色:″明眼人都能看到的结果,你难道看不到?现在正好如你的意了,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