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两日,这日方清源一大早便踩着驼鳐,飞往展家。
稀疏的秋雨终于有了暂止的意思,方清源闻着清新的空气,心情也舒畅了很多。
这几日贩卖灵果,辛苦拉客摆渡,他现在积攒的灵石已经突破五十大关,而且天门山坊市的码头费用,魏家的人也没有提。
既然魏家不急,那自己就更不需急了,方清源只是把黑河坊的五颗交了。
再积攒几日,把这个月的驼鳐租子交了,那自己可就轻松多了,剩下赚的每一颗灵石,都是自己的。
不过一想起来,每个月都要交给宗门五十颗灵石的租金,方清源心就在滴血。
什么时候这头驼鳐才能完全属于自己呢?
灵兽本就不便宜,像这种能做兽船的灵兽,更加不便宜,一头驼鳐,宗门给出的价格是三千颗一阶灵石。
还只接受现付,不接受分期,要是灵石不够,那只能像方清源这样,每月给宗门交钱,先租着使用。
飞天驼鳐不是南疆产物,它是海兽,在当地御兽门里只卖一千多颗灵石,到了这里,就翻了一倍价钱。
但奈何,方清源想赚的多些,还只能租宗门的驼鳐,就这,不是别院弟子,还租不到。
抛开这些思绪,方清源法目所见,前方展氏家族已经到了,只是看其情形,不怎么好就是了。
.......
“魏仙师,我们展家虽是魏家附庸,可您这也不能将我族修士全部带走啊。我们都走了,这些凡人族人如何抵御林中妖兽,以及那趁乱打劫的散修呢?”
说话求情的是展氏一族的族长,展庄简,他是练气后期的修为,但是现在,却对着一名练气中期的修士,低三下四的求情。
被称呼为魏仙师的,是一名三十来岁,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他身后还带着七八名修士,隐隐约约间,将展氏一族全部围住。
魏仙师笑吟吟的听着展庄简的哀求,然而这番求情,注定无所成效。
只因此人嘴角带笑,眉眼却冷的很,他慢条斯理的道:
“展族长,话可不能乱说,上边发话了,你只有听从的道理,和我这扯什么皮。”
魏仙师不紧不慢的出声,话语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看到展庄简还想掰扯,他面露不耐:
“我来只是告知你一声,不是和你讨价还价的,若敢不从,是想违抗我们老祖的命令吗?”
“你......”
展庄简怒目相视,提到魏同,他再也忍不住了。
“我们家展元就是被魏同杀死的,你以为赔了一些灵材,就可以揭过这一笔账吗?”
见到展庄简发怒,魏仙师稍慌乱一下,展庄简可是炼气后期的修士,真要打起来,他绝对讨不了好。
于是他语气稍稍缓和:
“那只是个意外,老祖也不想的,而且据我所知,那展元只是旁支,和你主脉并不亲近,你这时提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展庄简气焰稍减,其实他也不是多为展元之死感到悲伤,之所以提出来,主要目的是用这事压住魏仙师的气焰,可现在却被魏仙师点破。
正当双方僵持之际,方清源却踩着驼鳐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