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然我怕会引起哗变。”
亲卫有些担忧的看着后面那些渐渐开始有些焦躁的士卒,咽了口唾液向自家大人靠了靠,手不由得摸向了挂在腰间的长刀。
“派人将眼前的这件事情告知刺史大人,传令全军集合。”
“喏”
“呜呜呜”的号角声响起,正在押送战俘的匈奴人警惕的看向不远处的那处营地,为了押送战俘他们分的很散,如果对方大举来袭他们来不及集结,现在就看前面那些家伙能不能拦住对方了。
幽州部的匈奴人是左贤王的人,正是由于这五万大军身后的部族追随与他,他才能安稳的坐上左贤王的宝座,说实话,他不想和对方打,幽州的汉军他了解,就算仗着人多赢了也会让自身大伤元气。
“准备作战吧,黑水部这些该死的蠢蛋,就不能再远一些?非要靠这么近刺激对方?”
当幽州军整军大开营门的时候,匈奴人也变换了阵型,中军变成了利于冲锋的阵型,两翼的军队则开始运动,他们将在双方正面撞击到一起的时候从后面和侧面给予对方狠狠地一击。
“将士们,那些废话我今天就不说了,那边的情况相信你们也都知道了,老子今天就一句话,是个带把的就跟着老子冲”
张德忠大声吼着说完就举起自己的骑枪冲向了外面,紧随其后的是他的亲卫,在安静了将近半分钟后,随着一声怒喝,整支部队开始疯狂的向外涌去。
没有什么计策,没有什么阵型,多年的军事素养会让这些这些老兵们在冲锋的路上组成冲击阵型,化为一支充满了冲击力的箭矢,而自己就是箭头,自己将带头冲进敌阵。
不是张德忠军事素养底下,也不是张德忠头脑简单被眼前的一切冲昏了头脑,而是他清楚的知道哪怕跟在自己后面的是幽州精锐的两万骑兵,自己在战斗中也绝对占不了什么便宜,论骑术,对方能甩自己几条街。
于是他索性不管什么阵型,反正对方都熟悉,也不要什么计策,周围一片平坦,也弄不出什么伏兵,他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手,那就硬碰硬,正面刚一下,看看能不能崩掉对方几颗牙。
按照常理来说,张德忠今天干的漂亮,不放弃一个族人,可要是按照军事方面来说,他今天的举动很冲动,也很危险。
当他将马速提到最高的时候,对方的骑兵也开始了加速,眨眼的功夫,双方的阵型就重重的撞到了一起。
耳边到处都是喊杀声,眼前到处都是敌人,砍翻一个,周围就会有五六把弯曲的马刀向你袭来,仅仅是一个照面,汉军就损失了将近两千人马。
已经杀红了眼的士卒们双腿死死的夹住马腹,拼命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刀,希望能在自己倒下之前砍死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