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这才想起,温乔本是修行界中第一流的红人。
自己身为素人,一朝将其击败。
自然而然地就分去了部份关注热度,也成了薄有名气的小网红了。
难怪温乔离去时如此气急败坏。
“不败名花”的人设经营多年,一朝坠在陆观手里。
任谁也得找机会,把这笔账算回来了。
但陆观目前还无心去关注温乔的报复,指着一封拜帖问道:
“这个阿良,是谁?”
袁杰说道:“听说是长城那边新近成名的剑客,很猛的。”
陆观道:
“没听过。这个自称姓陈,名英俊的,我倒是有点儿印象。”
袁杰应道:“此人位列荆州八俊,人称江陵第一剑。”
“少年时的声名,可不在现今名震武院的温乔、邹咏之下。”
“不过听说他娶了两位如花似玉的夫人,又广纳妾室,已隐居山林,很久没在江湖上活动了。”
经验丰富的巡狩卫劝道:
“陆掌柜,您大可不必太过上心。”
“院中豪杰寄来这些拜帖,大部份只是为着表现个态度而已。”
“他们既不会为温乔出头,也不太可能在没弄清您的底细前,便冒着声名大挫的风险挑起争端的。”
陆观点了点头,忽然指向一张拜帖:
“那么,这位总不会只是为着表明态度吧?”
袁杰上前一看,骤然间气息一促。
只见帖上以方正楷书写着两行小字,精简而平淡:
“掌柜辱吾义妹,吾不欲善罢。”
“谨约卖物会时于武院明玉坊中一战,不见不散。”
下款四字:裴滢拜上。
……
“那位裴滢,也是剑修?”
陆观一边收拾着带往卖物会的家当。
一边向坚持亲驾马车送其出门的白虚月发问道。
白虚月问道:“师弟知道玄坛十杰吧?”
“每年武院也会更新门下最强的十位玄阶高手名单,不分先后地合称十杰。”
“从前的叶玄澄,如今的温乔、邹咏、董白……”
“她们都是武院新一代中最强的高手,和咱们剑坊十二真传,在江湖上的地位是相当的。”
白虚月自然而然地把名声相对同门尚差一截的陆观,同列十二真传之中。
能以黄阶境界与温乔相抗衡,已是包括自己在内的一众同门没法赶上的壮举!
“而这个武院‘明玉坊’堂主之女,人称明玉公子的裴滢。”
“乃是当代十杰之中,唯二的剑修。”
“不仅与温乔是结义姐妹,据传还已把温氏的‘大浪淘沙诀’,与裴氏的‘东河狮啸剑’融会贯通,自成一家。”
陆观问道:“换言之,她比温乔更强?”
白虚月以沉默作了回应。
半晌,她说:“不如由我去应付她吧。”
“反正武院的卖物会向来对外开放,又严禁私斗,没人胆敢对我怎么样的。”
陆观摇头说道:
“她向我约战,我却不一定得应允。”
“河东裴氏的高门女,想来不会像江东的野蛮女子般求战不遂,便不顾体面地杀上门来吧。”
白虚月生于风气好斗的剑坊,自幼便动辄与同门剑斗,脑中就从没有过“避战”的选项。
闻言不禁呆了半晌,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