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之处,只是同样披上薄纱覆面而已。
剑坊坊主与陆观对视,眼神温和。
转向大徒弟时,便即冷漠得不带半点温度。
“丢人现眼。”
“从即日起闭关三月,没我命令,不准出千画殿一步。”
许千柏从未见过座师如此冷淡,心知她已极为恼怒。
虽然怨恨不服,却不敢开口申辩,只是狠狠地盯了陆观一眼。
倒是纪千画吓了一跳:
“大师兄做错了,座师罚他就是。”
“您让他在我殿里闭关,可不是将我也一同罚进去了?”
剑坊坊主淡淡道:
“谁叫你不安好心,想让陆观在我面前出丑。”
纪千画霎时不敢再说话,袖中双指捏着飞剑剑尖,竭力克制着身子微颤。
谁能料到座师对陆观的重视,竟到了这等地步?
白虚月笑嘻嘻地说道:
“徒儿早知座师没有睡着,虽然身在草芦,一双眼可见天下事。”
推剑回鞘,散去雾剑过后,即以希冀目光瞧向陆观和坊主。
坊主点头,向陆观道:
“你想当我的徒儿吗?”
简单直接,全无矫饰。
陆观躬身行了一礼:
“既蒙长辈垂青,晚辈安敢推却?”
坊主说道:“天狩堂的叶玄澄,似也有意拉拢于你。”
“你入我门之事,决计瞒不过她。”
“若她仍对你委以重任,尽管与她合作,也好教本门得知更多武院中的内幕。”
果然如此。
陆观确信叶玄澄那边,也是同样的想法。
好好的一个古玩店伙计,怎么忽然就成了双面间谍?
然而事至此刻,早已骑虎难下。
“弟子知道。”
坊主欣然说道:“好极。”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白时寒的关门弟子。”
大门派拜师收徒,本来绝无一句话就了事的道理。
白虚月带陆观到观剑台上,本也是为安排他行拜师之礼。
但陆观是剑坊近百年来,唯一一位未曾成为剑修,便已成为养剑女内定剑主之人。
得到的安排,自然也与别人不同。
“你且将兵仙剑留在虚月腹中,让她将其淬炼为剑修本命飞剑。”
“与此同时,闭门修行练气入门功诀,尽快成为练气士。”
“百日过后,你就在这观剑台上行拜师礼,取回兵仙剑,与虚月立下主仆盟约。”
坊主领陆观步至高台边上,畅敍着未来的美好愿景。
忽然间她眉头一皱,随即展颜道:
“好徒儿,你家中似是碰上了麻烦。”
“想不到那清微道人,恃着与校尉府暗通款曲,就连我剑坊也不放在眼内。”
“且由为师代你解决,当作是新入门的见面礼。”
说罢轻轻弹指。
洛阳平城坊内,某头花费清微道人无数心血精力才炼成的新种妖物。
正以妖异烟雾形态游走于屋檐下,朝着古剑堂方位进发。
倏然间被一道从天而降的剑气,完完整整地绞碎成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