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有道行的人,知秋一叶虽然尚不能纯熟御风,但他的遁地之法却是能堪堪赶上御风的孙旭与燕赤霞。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南平府河通县。
到了县衙门口,孙旭将自己名号报给门口衙役,让他代为通传。
不多时,就见一个身穿县官官服的中年人从里面匆匆走出来。仔细看时,那人浓眉阔目,气态不凡,隐隐间有一股正气盈身。
见了孙旭三人,那人笑道:“贤侄远来,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派人接你。这样仓促,岂不显得愚叔怠慢?”这人正是河通县县令柳钢。
孙旭拱手致意,道:“柳师叔言重了,世叔与家父是至交,这样说,岂不见外?”
柳钢很是欣慰地看了看孙旭,他与孙斌的交情不浅,多是在科举后翰林院共事的那段时间有交集。
孙斌先于他外任地方,他却又在京中做了多年的言官。期间,只因他直言敢谏,得罪了不少人,直到这两年才外放这个县令。这段时间两人虽然不曾见面,可是一直有书信来往,情谊弥坚,可谓神交。
对于孙旭,柳钢只是在那有限的几次探望孙斌时见到过,没太了解过。柳钢虽然觉得孙旭少年老成,可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有求于他,但是这等神鬼之事,确实不可等闲视之。
这时,柳钢也看到了孙旭身后的两人,不禁问道:“贤侄,这二位是何人?”
二人也朝柳钢拱手,各自介绍了自己。
“原来是贤侄的帮手,失敬失敬。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一行人进了县衙,燕赤霞眼见这县衙残破不堪,有些地方甚至不如普通民宅,不禁肃然起敬道:“想不到柳大人竟然如此勤俭,这一县治所竟然简陋至此。”
“燕先生过誉了。所为官者,谓朝廷治事之处也。朱门高楼能治事,草庐茅屋亦能治事。”柳钢却是一脸正色。
带着些许崇敬,三人静静地跟着柳钢进了后堂。
众人落座后,便有人来送上了茶。
“世叔,到底是什么情况,还请世叔言明,也好让我等有个准备。”孙旭道。
柳钢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这河通县只是本朝的称呼,在前朝,本县的名字叫做应城县。
县城外有一口井,古老相传这口井乃是阴阳交界的地方。
还有传说,凡人必须定期在这井的附近焚香祭祀,还要往井里投放贡品。如果不给,上天就会降下瘟疫。
据本县县志记载,曾经有一年县人供奉不力,此县还真的就爆发了一场瘟疫。之后,人们赶紧补齐了供奉,那年便平安无事了。
后来还有些胆大的下井查看,回来后都说下面有鬼神,人们听闻后更加不敢怠慢对那处的祭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