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句时,竟然已经抽剑上前,朝着令狐冲冲了上去,那边华山众人哪知他如此卑鄙,说别人不知长幼尊卑,可他自己却是以强凌弱。
情势变换太快,令狐冲只得抽剑在手,护住周身,丛不弃见此森然一笑,直刺令狐冲心窝。令狐冲慌忙用剑去格丛不弃的长剑,两剑相交,发出一阵金属脆鸣。令狐冲只觉一股巨力而来,长剑几乎脱手,那丛不弃的长剑却不受阻碍地继续刺向令狐冲的心脏。
这时,令狐冲只觉背后一股巨力相助,又听一声两剑相交的声音,却是岳不群执剑隔开了丛不弃。那丛不弃脸色潮红,见一击不中,岳不群又出手阻拦,便弃了令狐冲,回归本处。
岳不群看了眼丁勉,心道此人怎会如此不知事,有孙旭这位杀神在这里,他不怕嵩山只剩下十一位太保么?回身嘱咐宁中则助令狐冲打坐调息。丛不弃因为内力不如岳不群,也有些内息不畅,当下也开始打坐调息。
岳不群目露怒意,“丛师弟,你好歹也是成名已久,怎的偷袭一个晚辈?太有失体统了吧?”
可话说完,却见他们并不理会自己,反而在那窃窃私语,似有意强攻自己这边。想到自己这边方才一个照面,便折了令狐冲,剩下的可堪一战的只有夫妇二人,那边不说丁勉,最强的封不平虽然弱于自己,可是三人联手一定能制住自己。
突然,他想到了孙旭,言语间带着几分喜意:“丁师兄,你却不知,我华山派日前已呈报官府,登记造册,这华山掌门人的更换事宜却是需要去官府报备,等待裁决。”
那边封不平却道:“我道岳不群这几十年养了什么气,却是养了奴才气,华山历代祖师哪有甘心做朝廷鹰犬的?”
丁勉下巴一抬,也道:“这个却不须岳师兄费心了,左盟主已有手段,不日便会有消息传来。那西厂也没有几天好日子了,只要西厂一倒,这武林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岳不群见他们有恃无恐,便道:“以后日子好坏岳某不知,可是现下你等日子不好过却是真的了。今日国舅爷在此,更替掌门一事我却不好做主,便请他老人家主持公道了。”说完一闪身,让出还在洞中打坐的孙旭。
成不忧等人隐居已久哪知这国舅爷何许人也,眼见岳不群居然将他当作护身符,不由大乐,刚要出言讽刺,却见那丁闻言勉脸色大变,仿佛见了鬼一般,不跟众人打招呼便撒腿就往山下跑,随他而来的嵩山弟子也一哄而散,都下山去了。甚至还有一个人太过慌张,一个不慎竟然跌下悬崖去了。
成不忧等人面面相觑,哪里料到这等局面?一人之名居然吓退一派之重,说出去哪有人信?
不止成不忧等人,便是华山派诸人乃至岳不群也不知这丁勉为何落荒而逃。便是不敌,也不至如此狼狈啊?
他却不知,嵩山派正在筹谋一桩大事,正是缺人手的时候,那边左冷禅以为华山派软弱可欺才派丁勉上来,最近嵩山派内部收缩势力,外部招兵买马,当然要以保存实力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