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人啦！又不像你……人不人，鬼不鬼！”
老汉听到叶默的话，突然发狂了。
他用力撕扯着自己的上衣，露出上身健硕的肌肉。
随手抄起身边的一辆共享单车，老汉猛地挥向叶默。
“啊！你去死吧！”
见老汉发狂，叶默也认真起来。
叶默没有躲闪，眼见共享单车即将砸中自己，他终于出拳了。
这一拳看起来非常笨拙。
老汉冷笑着，再加一把力。
拳头与共享单车碰在了一起。
“哗啦！”
在老汉目瞪口呆之下，共享单车变成了零件，散落了一地。
叶默收回拳头，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如果说之前叶默把老汉踢飞，只是让老汉吃了个惊，但这一次，老汉被吓到了。
能一拳把共享单车打成零件，这还是血肉之躯吗？
老汉“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满眼都是惊骇。
从旁边拾掇来一个塑料凳子，叶默坐了上去，一副审问的架势。
“如果你不想成为这里的一堆碎肉垃圾，就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老汉犹豫着，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零件，点了点头。
“说吧，为什么组织广场舞，搞什么暴走族？”
原来问的是这个。
老汉听到叶默的问询，立刻松了口气。
“我们跳舞、步行，又不违反法律，只是健身而已。”
“哦，看来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叶默拾起地上单车上的一根金属辐条，看着老汉，笑了。
老汉顿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你想干什么？啊！”
金属辐条扎进了老汉的小腿，乌黑的血液顿时流了出来。
老汉捂着伤口，死死地盯着叶默。
“看我干什么，这点小伤，你又死不了的，难道不是吗？”
叶默再次拾起一根金属辐条，有些为难。
“该扎哪里呢？大腿根？手掌？还是肋骨？不知道扎在脑袋上，会不会真的死掉？”
叶默就像一个拿着手术刀的外科大夫，眼神里带着探究的光芒。
“你不能杀我，杀人是犯法的！”
老汉突然冒出来一句。
听到老汉的话，叶默果然犹豫起来，辐条在他手上不断摇晃着。
“是啊，杀人确实犯法，是不对的……可是，你是人吗？”
辐条再次扎进老汉的大腿上。
“啊！你是个恶魔！”
老汉一只手按着一处伤口，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别装了，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叶默手上多了两根辐条。
似乎听懂了叶默的话，老汉咬着牙，把两根辐条从身上拔出，扔在一边。
“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个修真者。”
老汉正襟危坐，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
只是脸上的血污影响了观感，令说服力大打折扣。
“修真者？同行啊，我也是啊！”叶默似乎很开心。
老汉长舒一口气。
“同行何必为难同行，既然大家都是修真者，交个朋友吧。”
说完，老汉友善地伸出右手。
“啊！”
叶默叹了口气，再次寻找地上的辐条。
老汉看着右手手掌上的两根辐条，这一次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我很郑重地警告你，我的耐性，要没了。”
叶默挥了挥手中一大把的辐条，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