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默静静地听着，跟薛婉相处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他对一些深奥的问题也多了几分认识。
“你的意思是，颜色只是感觉？”
“你说对了！既然是感觉，就会有感觉错的时候。有一种小动物叫变色龙，身体的颜色会随着外界的变化而变化。实际上，这是一种欺骗，让抓它的动物出现错觉，看不见它。”
“欺骗？”叶默有些不信。
“我的天赋神通也是一种欺骗，只是更高级些。我的真炁场性质就是电磁，你也看见了，上次控制卫星，那只是小意思；真正的用处就是改变光线，光线大体上也算是电磁波，这个你不懂就别问了。光线在我身上只通过，不反射，别人自然就看不见我了。”
叶默点了点头，装作听明白了。
对于自己的天赋，叶默还是很确定的。
虽然长得很清瘦，但是这身体真的很强悍，天赋绝对是耐揍。
薛婉神秘一笑。
“这次捉到的恶灵是一个富鬼，真有钱！”
“恭喜你了。”
叶默知道薛婉捉鬼纯粹是居心不良，大发死人财。
只是世上穷鬼太多了，薛婉一直亏本。
捉鬼这种生意，本来就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这个恶灵，也不知道到底跟一伙人有什么恩怨，把那几个人都克死了。”
“这么厉害！”
“是啊，也就是遇上我了，道行低的还真没办法收拾他了。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恶灵附了你的身体，变得抗揍了，恐怕一杆下去就得魂飞魄散。”
“钱呢？藏在鬼身上了？”
“灵体，空荡荡的，怎么藏钱？钱是被鬼埋起来了。”
叶默这才想起，当时那个家伙确实鬼鬼祟祟，像是在埋什么东西。
“我布置好了阵法，那恶灵带着钱很难逃走的，他又不想便宜我，就把东西藏了起来。碰巧你出现了，那恶灵想杀人灭口，又被我堵个正着。”
薛婉想起当时自己被叶默压在身下，就觉得一阵羞恼。
“我当时被你搞得晕头转向，忘记了搜索，险些错过了一笔大财，哼！”
叶默觉得有些奇怪。
“这些事情你今天怎么都知道了，鬼告诉你的？”
“当然，恶灵受不了金山寺的香火之刑，只好上了一个沙弥的身，都招了。”
“那鬼现在怎么样了？”
叶默竟然关心起鬼来了。
“正超度着呢，等消了怨气，化解了执念，就会放了。那时候估计他还能继续存在半年吧！做个好鬼，临消散前如果多做点儿善事，也算是减轻罪孽了。”
“鬼也会死？”
叶默脑袋一根筋，他认为人死了变鬼，那鬼死了又变什么？
“什么东西都会死，鬼也不例外。有些人生前伪炁场很强大，死后变鬼就能多挺一阵子。像那恶灵，专门吸活人的伪炁场，可以坚持得更久。”
“不对啊，老和尚说什么死了去极乐世界，那些教会的老奶奶也常常念叨上什么天堂，难道他们都被骗了吗？”
薛婉听完，想了很久。
“人活着才能追求长生，如果活着的时候做不到，死了更做不到。死后得永生，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几大宗教关于死后归宿的解释，都是死无对证，也没见谁从极乐世界或者天堂那边回来过。如果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不再回来，无论去哪里，对其他人来说，他就是死了。”
显然，涉及生死的话题，有些沉重。二人所思各异，一时间室内安静了下来。
叶默一拍大腿，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