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我大军汇聚虎牢关前,西凉贼子吓得紧闭城门,不敢出关迎战!”袁绍环顾左右,遥指虎牢关道:“今谁人敢上前叫阵?”
刘辩微微眯了眯眼睛,袁绍未免有些乐观了,环顾四周,但见虎牢关防御森严,两侧山体隐约可见旌旗遍布,与虎牢关形成天然包围之势,犹如一只张口巨口的大网,大军一旦陷入其中,便会遭到三面强攻。
胡軫、李肃、华雄这些人都是跟随董卓征战多年的悍将,战场经验远不是这些未曾经历战争的关东诸侯可比,再者关东军皆为步兵,仅有的骑兵不过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却只能作为迎接之用
若是没有一个详细的规划,想要更下防御森严的虎牢关,怕是难上加难,再者各路诸侯军队良莠不齐,诸如陶谦的丹阳兵固然精锐,但也有诸如刘岱匆匆招募未加训练的乌合之众。
根据木桶能装多少水取决于它最短的那块木板的定律,若是大军齐出,众多的乌合之众必然会扯精锐之士卒的后腿,这边会差生可怕的破绽,而究竟沙场的西凉兵一定会抓住这个破绽,从而对联军进行毁灭性的进攻,到那时悔之晚矣。
念及于此,刘辩目光看向袁绍,劝道:“盟主,虎牢关防御森严,且关中驻扎大队骑兵,我军又无攻城利器,贸然进攻,实为不妥。”
“殿下,休要担心,待末将前往叫阵,取贼将守将挫贼军之锐气。”刘辩话音刚落,耳畔骤然听到一抹狂傲之声,皱眉看去,但见此人膀大腰圆,手提两柄擂鼓瓮金锤,满脸傲然之色,霍然是北海太守孔融部将,伍安国。
“关上西凉贼子听着,识得北海伍安国爷爷否?识相的赶紧开门献关,否则惹得爷爷性起,打破关墙,鸡犬不留!”
伍安国手提双锤,跨骑在战马上,厉声叫骂,伍安国乃是青州名将,素以勇猛著称,是以伍安国出战,孔融身后北海一系的北海兵轰然响应,厉声狼嚎助威,声如山崩地裂。
刘辩微微蹙眉,伍安国让他有种张飞附体的即视感,然而伍安国不过是二流武将而已,如果遇见别人还好说,万一遇见吕布,妥妥的送命的节奏,必然会对关东军士气造成打击。
就在此时,忽听关上鼓声震天、号角齐鸣,倏忽之间紧闭的关门已经轰然洞开,刘辩目光一凛,但见吊桥降落处,十架行军大鼓缓缓出了关门,十余名鼓手不顾初春之寒,赤裸上身露出浑身腱子肉,手持重鼓槌似乎在静静的等待着
紧接着身披重甲、手持锋利长矛的西凉铁骑蜂拥通过吊桥,在联军对过摆开阵势,关上、关下旌旗飘扬、刀戟如林,利刃反射起的寒芒迷乱了冰冷的虎牢关前,无尽的肃立之气随着萧瑟的寒风漫延、肆虐
“咚咚咚咚咚咚”
“昂昂昂昂昂昂”
激烈的战鼓声以及穿透力极强的牛角号声绵绵而起、响彻长空,一名面如冠玉、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持方天画戟的武将,骑在一匹火红色赤兔马上,在令人热血沸腾到窒息的号鼓声中,缓缓策马而出。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刘辩心中一紧,无论是方天画戟还是赤兔马,在这个年代只属于一个男人,一个天地间最强的男人,吕布!正当他观察的时候,伍安国手中大锤直指来将,厉声发问贮备上前劫杀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