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一片荒野,经过了一场“小型地震”之后与刚才的景象相比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还是一片荒野,一眼望不到头。
季允定了定神,忽然感觉额上一阵胀痛,放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土而出。
他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下来,而他本人也因为疼痛难忍捂着额头不自觉地蹲了下来。
嘴皮也咬破了,季允终于缓了过来。此刻,他感觉有些虚弱,额头上那只红眼在他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出现了,这很不正常。但是,现在的他没有这个心思去想,他只想找到掌教,然后离开这里。
这回,他在没有上次的好运气,并没有遇到什么阵法或是别的什么通道,要离开就只有直接从这里走。以前他并没有太多想法,因为他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他不知道自己是走在画里的世界还是已经被松鹤图转移到真实的世界。
他很希望是第二个,但是他不敢赌,他不知道后果是什么。即使他离开{顶}{点}小说了松鹤图,他也不能保证在众多长生宗长老的面前要怎么回话,如果没有找到掌教就回去,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很难过。
吞了一颗药丸,季允感觉好受了些,他直起腰开始往前面走去。
远处有一座楼宇,隐隐绰绰,看得不是很真切。
季允脑子里乱得很,似乎自己突然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症,眼前的一切都给人一种朦胧的不真实的感觉。他已经无力思考更多,也不知道松鹤图上是否真的有出现过这样的一个楼宇。
身心的麻木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知道脚有没有动,不知道腿有没有伸直,只知道那座楼宇在自己的面前变得越加清晰。
孤零零的楼宇立在陡峭的尖峰上,周围什么也没有,即使是一棵树、一棵草的影子也看不到。
季允往前一跨步,瞬间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接着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楼阁的门前。往后退一步,就是万丈高崖。面前只容得下一双脚的位置,刚刚好,不宽不窄,不长不短。
“吱嘎”一声响后,季允的脚已经迈入了大门,他的一只脚脚一离地,原本还能支撑一双脚的位置只有能容下另一只脚的位置,刚才的地面已经消失无踪,另一只脚也迈入大门的时候,原地已经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了。
……
“怎么回事?怎么没有看到那小子?”谭云凤手上发力,此刻她正对着画卷的正面,惊疑道。
荣清闻言看了过来,往上面一扫,也是一惊,道:“怎么回事?”说着,他拿出了自己的碧玉盘子开始往上面滴水。水滴落在盘上便刺啦一声化为飞气,消失无踪。
“怎么会这样?”荣清惊讶一声,苦笑道:“老夫竟然算漏了。”
“师兄。”谭云凤唤了一声,将荣清拉了回来。
“怎么回事?”
“刚才我算的并不是掌教师兄,而是那小子。”荣清苦笑一声道:“想不到老夫竟然算错了。”
“怎么会?”谭云凤闻言,有些不敢相信,道:“师兄的占卜从未有失,怎么可能会出错?”
荣清苦笑了一声,道:“确实是我算错了,我也不知道,我算的是掌教,怎么算到那小子头上了?”
“你说凶兆,那岂不是我徒儿会有危险?”穆泰闻言瞪了荣清一眼。
“天意。”荣清苦涩道:“掌天机却不能明了天机,看来我该闭关了。”
穆泰却不干,道:“什么天意不天意,荣清,我跟你说,要是我徒弟出了什么事,我管你闭关不闭关,老夫不会放过你的!”
“穆师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梁无风一边向卷轴施加灵力,一边说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师兄弟情分,你可不要冲动行事。要是你缺弟子的话,我丹堂还有几个看得过去的,师兄要是喜欢的话都给师兄。”
穆泰哼了一声,道:“我不喜欢夺人所好,再说我的弟子聪明伶俐,说是天才也不为过,岂会要你那些只是看得过去的?”
梁无风感觉脸面有些挂不住,他说看得过去不过是谦虚之词,哪知道穆泰这么不给面子。他冷笑一声,道:“有多天才?我怎么看不出来?”
“老夫已将缚灵阵传授与他。”
梁无风一听,惊了,他知道穆泰的性子,也知道他潜意思的话,果然很生猛,这才入门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