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西门望疑惑地看着杨复恭问道。“杨公何以如此评说啊?”
“此人因职守之内的马匹有疾而能够侍立在侧,担忧顾虑以至于忘神,连西门大人到身旁都没有注意到,其次为马匹垂泪,也说明此人确实发自真心对治下的马匹关切之至。”杨复恭看着西门望,淡淡地说道,“此人能够对自己的职守之内事物尽职关切,在如今,不多了,这就是一个好官。”
“嗯,如此之人虽然有口疾,确实也应当破格重用,如今朝廷百废待举,只要是有才能之士,举贤不避有任何避讳才是。”唐帝点了点头,一场本来取笑飞龙厩的笑话,反变成了表赞,让西门望晒晒地闭上了口。
田令孜看着皇帝说的起兴,便接着唐帝说的口吃话说了下去,他是宦官,在宫廷内自然有着一番讨人主开心的本事。
田令孜对着唐帝说道:“若说这口吃之人,有些却是聪慧至极的,这也应了那句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与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田令孜是读书之人,在宫廷之内的宦使门阀所出的宦官各个都饱读诗书,虽然田令孜的养父不是高门大阀,但却没有让田令孜落下诗书方面的学习。
“哦?”唐帝看着田令孜,笑着问道,“又要讲什么趣事儿?说说看。”
田令孜看着众人看着自己,就抿了抿嘴,然后舒了口气,接着开始说道,“那咱就讲一个关于口吃的故事吧。”田令孜轻声说道,“咱们前朝隋朝时候啊,有一个人心坎特殊敏慧,但却有个生成的缺点――口吃。
越国公杨素每逢闲闷时,便把他召来泛论取乐。
有一年尾月,杨素与这人在府中枯坐。杨素戏问道:“有这么一个大坑,深一丈,方圆也是一丈,如果把你放在里面,您可有什么措施出来?”这人抬头想了好长时光,突然抬起头来问道:“坑……坑里有……有梯子吗?”杨素说:“当然无梯啦,若有梯子,还用问您吗?”这人又低头想了好长时间,问道:“白……白……白……白天?仍是夜……夜……夜……夜……夜里?”杨素不耐心地说:“管什么白入夜夜?我问您可有方法出来?”这人反问道:“若不是在……在夜晚,眼睛又……又不瞎,为何掉入……入坑里?”杨素听了,大笑不止。
杨素又问他:“如果我忽然命您做一军官,守一小城,您手下的士兵不外千人,食粮也仅够吃多少天,城外有数万敌军包抄。您作为城中主帅,可有什么守城之计?”这人低头良久,问道:“有……有援……援兵吗?”杨素答道:“正由于没有援兵,所以才问您呢?”
这人又沉吟良久,仰头对杨素说:“诚……诚如君言,失败未免。”杨素又大笑不止。
接着,杨素又问道:“看来您多智多能,我提的问题没有能难住您的。当初再问您一事:今天家中有人被蛇咬了脚,您说应当怎么治疗呢?”这人应声答复:“取五月五日南墙下雪……雪……涂……涂即……即治。”杨素问:“蒲月哪里能有雪?”这人笑着反诘道:“既然五月没……不雪……雪,那么……么腊月何处有蛇咬?”杨素听了,笑得前仰后合,就把这人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