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唐帝在富平告祭先帝之时,南面的宣武军镇,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焦夷,原本名为城父,属于宣武军镇的亳州辖下,为了避讳朱全忠的父亲朱诚的名讳,当地县令特向朱全忠呈请,请再赐一个名字,朱全忠便让幕僚文臣们想了一个名字,于是乎焦夷,这个此地原本的古名,时隔千年便再次回归了此地,此刻焦夷城外不远处,一对对齐军正慢慢地聚拢,靠近,准备在城西的坡林之地驻军休整。
前几日,齐军在豪颖之地击败了汴军,将兵锋顺势推进到了焦夷城一带。
焦夷城内,朱珍和霍存看着城外不停涌来的齐军,不由地想起了之前的战役,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天,两人依然心有余悸。
前次与齐军在亳州西面交战,两军自正午一直杀到了脯时,彪悍如宣武军的士兵们也扛不住了,在齐军的几番拼死冲击下,整个宣武军军阵崩溃了,溃散的军队沿着坡地逃亡,被后面的齐军追上斩杀,朱珍和霍存当时也在阵内,看着整个军队崩溃,也是束手无策,只能随着败军拼死向后撤退,一直到了焦夷附近,沿途死亡倒毙的尸首散得到处都是,甚是可怖。
要反击,朱温给了朱珍下了死令,不成功就提头来见,因此朱珍和霍存在焦夷城内苦思了好几日,准备着反击的战略方案。
这是汴军布置许久的伏击战,在焦夷东侧的黑松林附近,大量的汴军埋伏在黑松林附近,朱珍亲自率军埋伏,霍存领军前去诱敌,将两万齐军引诱到了黑松林附近,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朱珍看着渐渐靠近黑松林的齐军,一直绷紧的神经,反而渐渐舒缓了下来。
“准备出击。”
朱珍轻声地吩咐下去,他取下了身后背负的箭彀,从里面拿出了一支白羽箭矢,瞄准了前面的齐军军将。
当天的天是阴沉的,阴云密布在空中,一层层阴云积压着,将整个天地都变得昏暗晦暝,霍存且战且退,一直退到了黑松林附近,他看了眼旁边黑压压的松林坡地,不由地舔了舔嘴唇,他知道,朱珍的军队就在这片松林里面埋伏着,只要自己引这些齐军进入前面那个凹地,朱珍的军队就会杀出,露出最锋利的獠牙。
“向东撤!”霍存大声地喊道,身后的军队随之溃退,因为执行的是诱敌任务,太假了敌人不会上当,因此霍存部很少人知道主帅真正的意图,在溃败几次之后,人们失神落魄地跟着霍存向着东面逃去,人们一面逃一面感叹着,这次主帅也不行了,怎么指挥这么失误,竟然让前军去攻击对方的中军,可惜了那一百多健儿,可都是宣武军的精锐啊。
霍存冷冷地看着后面紧随不舍得齐军,冷冷的面孔上终于绽露出了一丝笑意,“齐军,你们终于来了,你们死定了。”
“嗖!”朱珍从林间射出了一枚利箭,一下子刺穿了正在马上驰骋追击着的齐将,带了一蓬鲜血,顿时倒毙在了马下,扬起了一蓬黄尘。
朱珍射出了这支箭后就暗自叫道,“糟了。”因为在他射出的同时,一滴雨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其的面孔之上,让朱珍一下子感到了一凉。
下雨了,朱珍失神地说道。
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很快天地之间就是一片雨声,这场雨无形之中帮助了齐军,因为在雨中,看不清方向,大家都是混乱一片,齐军弄不清战况,汴军也不容易弄清楚战场情况,两军站在了同一位置之上。
这时虽然以是三月上旬,差不多就是四五月的季节,但前些日子倒春寒,现在又正处于历史上小冰河期,尽管小冰河期的全盛时候以经结束,气候正在逐渐的回暧,但气温依然还是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