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苗城某个偏僻的角落之中,一群人鬼鬼祟祟的聚到了一起,更有一个站在外面放风的,时不时的伸头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经过。
“当初我警告过你们多少次,让你们不要和那些家伙凑在一起,不要和那些家伙凑在一起,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闯下了这么大祸来,你们说,接下来该怎么办?!”角落中,一个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满与忧愁,正在教训着面前的三个青年,虽说是教训,但因为害怕声音传出去,所以他并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伯兄,”蹲伏在中年汉子面前的三个年轻男子神色慌张,每过两三个喘息的时间便要一脸惊疑的看向外面在放风的同伴,显然是心中已经慌张到了极点,“我们虽然现在都很后悔当初没听您的,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啊,还是抓紧时间想一想,该怎么才能度过这次的磨难吧。”
“是啊,伯兄。”其他两个人赶紧附和着,脸上全是焦急与紧张之情,“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抓紧时间想一想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才是啊。”
“伯兄,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们啊,要不然,我们三个就死定了,那个罗鸣向来做事狠厉,肯定会狠狠的报复我们的,”说到这里,年纪最小的那个年轻人此时的言语之间已经带上了哭腔,“大兄,我还未成家,不想现在就死啊?”
“你们现在知道害怕了?知道那罗鸣不好惹了?”那中年汉子看着已经跪在地上向自己哀求的三个弟弟,心中又是烦躁又是心疼。
他们的父亲早丧,母亲改嫁,他当时虽然刚刚成年,但因为不愿三个未成人的弟弟随母亲去别人家看人眼色,被人当做牛马使唤,所以便带着三个弟弟来到镇苗城讨生活。现在,好不容易连最小的幼弟都已经成人了,他们却闯下了大祸。
要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但,无论心中怎么生气,怎么恨他们不争气,他却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三个弟弟被赶到矿场,一辈子面朝矿石背朝天的挖石头,今生都没有再回环的机会。
“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平复了一番心中的情绪之后,中年汉子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三个弟弟,“只能让你们逃离镇苗城,去你们婆娘的氏族那里躲上一段日子再说了。”
“啊?”听到自己伯兄的话,三人同时满脸震惊的抬起了头。
“伯兄,难道以你这工坊大匠的身份也不能救下我们吗?”
“是啊,伯兄,那罗鸣就算再狠,毕竟只是商队的队长,应该管不到伯兄您吧?”
“大匠,大匠。”听到弟弟们带着埋怨的质疑,中年汉子顿时勃然大怒,“我们缫丝氏族是靠什么成为王都氏族的?是靠丝布,丝布,”说到这,他火气再次翻涌,“可我这个大匠是什么大匠,是熔炼青铜的大匠,你们觉得我这个大匠在族里又能有多大的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