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之内,韩远突然对金秀秀发问,一群衙役却闯了进来。
一人指着韩远和金秀秀道:“就是他们!”此人正是抓捕金秀秀,被她打伤的那人。
衙役头帽子上插一根雉鸡尾,以示和普通衙役的区别。他分开众人走到桌前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
韩远也不起身,坐着答道:“我们是大都人,来晋城办些货物。”用手一指受伤那人道,“刚才这位硬是说我这位同伴是奴仆人,要抓她去奴仆市卖钱。”接着就问道,“你看我们是奴仆人吗?”
那受伤人道:“顺子哥,你别听他的,他们这模样,就是奴仆人!”
叫顺子的衙役头摆手不让那受伤人说话,对韩远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打伤了人总归不对,跟我们到府衙去一趟吧?”
韩远看他一眼道:“你这衙役,怎可如此办事?你也不问问这位为何受伤,就抓我们去府衙,像话吗?我还有事,没时间和你们去。打伤这位的医药费,我可以出。”
顺子瞪眼道:“呀呵,够狂的,跟官府也敢这么说话,给我站起来!”
韩远是这韩地的大君,这么跟个衙役说话就已经算十分客气了。听衙役喝令他站起来,这下气炸了,冷声说道:“都立马给我滚!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衙役头顺子别看官不大,可这市面上的事都归他管,再有钱的修武人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除了府衙总管,还没人敢骂他呢。
他把手一挥,冲跟来的众衙役喊道:“给我抓人!”
几个衙役轮着铁尺、锁链,一拥而上。
韩远正在气头上,这几位衙役就倒霉了,连桌子边都没挨上,就让韩远都给揍趴下了。还有一位直接让他给扔窗外去了,“啪”一声摔在大街的青石板上,鬼哭狼嚎。
那位顺子哥下巴都给打掉了,嘴巴快歪耳朵边上了。谁让这小子说话不留分寸呢,敢跟你们君上如此说话,没当场宰了你就不错。
众衙役连滚带爬,都跑了,顺子临走还含混不清的警告韩远:“小子你有种!有种你等着,别跑!”
自始至终,韩远就那么坐着没动地方。打几个衙役,一只手就够了。他还没吃饭呢,先前叫的饭都让金秀秀给吃了,他根本就没打算走。
他没理会顺子的威胁,冲门口叫道:“小二,我要的饭食呢,怎么还不上来?再不上来,我把你这酒馆拆了你信不信?”
酒馆的修武人老板怕这位爷真给他拆酒馆,忙不迭让奴仆人把饭食端上来。
韩远指着刚端上来的饭食问金秀秀:“你饱了没有?没有继续吃这份。”
金秀秀嘿嘿干笑两声,拍拍肚子道:“饱了。”她怕韩远笑话她是个吃货。
韩远拿双筷子,边吃边道:“说说吧,为什么要在森林里暗算我?”
金秀秀看看韩远,又嘿嘿干笑两声道:“我如果不说,你会不会像打他们一般打我啊?”
韩远停下筷子,冷眼看着她问道:“你说呢?”
金秀秀脸上的笑容立马没了,吭哧半天道:“其实吧,那时候你挎着宝剑,背着画弓,穿的又都是绸布衣裳,还骑着大虫,一看就是有钱人。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又不会管奴仆,种的粮食奴仆人自己吃都不够,穷的饭都吃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