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白金铠甲的奇兵从中间突兀而出,将一身银黑色银甲的敌军从中间劈开,贯穿全场,使得黑方势力各自为政,形如散沙。
“咦,怎么回事?”
冥冥中一股神奇的力量将黑子的各方势力连接起来,不管白方如何冲突,始终无法切断黑方这似有若无的联系。
两人一连下了六十多首,中间除了有七次交手之外,其他的时间到像是在个下个的,但饶是如此棋盘上棋局的变化可谓是变幻莫测。
天悔越下越是心惊,到了最后竟是连整个心都拧在一起。
第二百三十九手“皇”位贴,随着这一手下来,天悔毫不留情地切断了黑子的各方势力,使得他们实力分散,在也抵挡不住白子的围剿,顿时黑子势力一蹶不振。
“到了此时你还不肯认输吗?”
看着黑军不断被围剿,虚空内一道洪亮的声音陡然响起:“‘战’位渡。”突然一道光波闪过整片战场,声音淡漠,而且飘忽不定,余韵猛然铿锵,犹如宝剑出鞘,金裂石崩。
伴随这一啸声,黑白双方的战场顿然一变,发生戏剧化的颠覆。
“生死互易?”
白方势力便黑,黑方势力便白。
“先生棋艺精湛,远非在下可比,小可认输。”虚空中天悔对着中年文士深深一揖,心中犹然钦佩。
“棋还没下完你就认输?”
“小可,实在想不出化解先生的棋势的办法。”
“弈棋之道,生死转换,随心所欲。”
中年文士淡淡一笑,衣袖一挥,只闻轰地一声,周围一切又恢复寻常,天悔脱离了神识,刚才发生的一切,宛如一场幻梦。
楼上中年文士清莹曼渺的声音在此传来:“少年英才。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魄力,难能可贵,实数不易。”
天悔道:“今日能与先生对弈,天悔受益良多。”
“天悔,这名字倒是很有意思。”
“接着。”一道银色的光芒在眼前一划,天悔下意识身手一抓,便将银光抓入手中。
摊开手掌一看,只见令牌的正面刻着两字小篆,字迹行云流水,给人一种飘逸却又厚重的感觉,不过这两个字天悔却不认识,据他猜测这两个字极有可能上上古遗留下来的文字,天悔对这所知甚少。
“在烟南城中有一座天需庄,你将此令牌交与天虚庄的颜艺川,他会收你为门下弟子,我看你资质奇佳,加以时日前途必定无可限量。”
天悔又是一揖:“晚辈谢谢先生好意,不过晚辈自幼由恩师扶养长大,绝无改投他派之意,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还望前辈收回这令牌。”
“哦?”中年文士微微一惊,“既然你以入他门,我也不会勉强,但是老夫送出去的东西绝无收回之理,今日一见也算是你我之间的缘分,你就留着纪念吧!”
声音嘠然而至,天悔抬头望去,只见那缕倾斜而下的流光由明转暗,中年文士已是不知所向。
天悔微微一惊,天需庄乃是天下第一名门,能拜入其中的人无一不是资质绝佳,才绝惊艳之辈,此人难怪棋力高深,原来出自名门。
天悔将令牌收入怀中,飞奔下楼去寻找师娘。一出天轩阁已是华灯初上,外面依旧是熙熙攘攘,如潮水般从身边流过,不知为什么天悔突然感觉有些清冷。
“都这晚了师娘还没有过来。”寒风袭来,天悔抱紧身体,站到一个避风地方,静静等待师娘。暮色四溢,绚丽的华灯初上,远处的高楼里,歌舞飘然,弦乐靡靡忽然恍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