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总以为西门欢在卧室,一直在操控冯玉耳的魂魄,便开启阴阳眼、嗅觉大法进行搜查,可是没有发现西门欢。
这才故意说道,“马车上好像不是你。”
“那会是谁?”冯玉耳看着门口问,“不会是燕门玉背着冯华山在外面鬼混吧?”
“他们搬离一九五八号别墅住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姥姥在外面鬼混?不可!”
“那个少妇看见马车,就非常兴奋激动,像脱兔似的,呼啦啦跳上车,手舞足蹈地指挥老头儿开拔。他们沿着苹果路向南行驶,驶过大学城、地中海商业广场和中央公园,湿地公园,经李子树路上银杏路,进入牛山区人工湖----。”
“太有意思了……。”
“你不信我做的梦?”墨掉打断冯玉耳的话说,“我真的梦见了。”
“我相信你。不过我在想,我爸爸冯华山在外面养女人,他女儿反被他人养,你帮我养,我帮你养,你养我的,我养你的,觉得太有意思了。”
“我没有看见马车上就是你冯玉耳呀。”
“老头子接少妇,老婆子接小伙子,这是时代,也是潮流。他不接我接谁?”冯玉耳开悟道:“墨掉你接着说,我喜爱听。苹果路右转李树路,为什么不直接进入银杏路上人工湖?马车为什么绕着商业广场,进入中央公园,在湿地公园转圈子?”
“我后来才知道老头儿知道我在跟踪他们。他想通过绕圈子的方式告诉我,他们已经发现我了,要我知难而退。”
“我有没有在车上跟你说过话?”
墨掉低下头沉默不语。
“假设是我好吗?”
墨掉这才抬起头说,“你是无声胜有声,声声入耳。”
“你是什么意思?”
“老头儿上楼接你的时候,你们在……。”
“我们在干什么?我知道了。对了,姥姥有没有给你耳塞和防爆隔音头盔?”
“给了!不过,过了那个劲儿,老头儿有点小劳累,便躺在床上睡觉,你却毫无困意。看到老头儿睡得很香,便从床上起来,在他的衣服上绣字。”
“什么字?”
“玄字。”
“玄幻的玄?还是命悬一线的悬?”
“你不但绣了一个玄幻的玄字,还在旁边竖着绣了三行小篆体。”
“说来听听。”
“玄而玄,幽而幽,黑而赤者。”
“墨掉,冯华山知道我绣字要揍你。”
“为什么?”
“你为什么教我针线活?”
“我是让你白天有事做,晚上好睡觉。”
“冯华山在外面养女人,啥玩意儿没捞到,还赔钱赔精力,老头儿养我,我给他绣花,绣字,给马车刷漆,冯华山不赔本了吗?”
冯玉耳语速极快地说:“你亲眼看见我把玄字绣在老头儿衣服上的吗?”
“你还记得那天下午在我裤衩上绣的字吗?”
“一边鸟字,一边人吧?”
“当时我就在想,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绣‘鸟人’,在老头儿身上绣‘玄’字,还绣三行小字,”墨掉抬起头看着她说,“你飞针走线的样子非常美。”
“你看着玄字开始追踪对吧?你追踪老头儿肯定会有人追踪冯华山。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世界上的乌鸦都是黑的。”
“老头儿对我说:你主动而且乐此不疲地跟在他后面,让我别再找麻烦了。”
“放屁!”冯玉耳咬牙说道,“如果我认识他,我会咬死他。”
“但我一心要帮你,并不希望你和老头儿《鬼混一生》。于是我看着他衣上的玄字,紧追不舍……。”
“你教会我针线绣花,是要我在他身上做一个记号?”冯玉耳忽然问道,“你教我刷油漆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