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好像看见冯华山从冯玉耳床上滑下来。
他以为是幻觉,看花眼了,或者没能正确驾驭阴阳眼,出故障了,于是在心里想:“冯华山怎么在他女儿的床上呢?”
因而赶紧摇头眨眼,揉眼。却看见冯华山就在离圆桌不远的地方站着,没有挨着床。
那么从床上滑下来的那个男人是谁?他如果是冯华山,应该没有那么年轻啊!
墨掉走进去,站到冯华山的身边,却看见冯华山快步穿过衣柜,走到另一边,向他们走来。
看那架势,极为不对头。墨掉急忙向旁边一闪,冯华山扑了个空,没有撞到墨掉,便冲到门外。
墨掉回头看,冯华山站在门口回头看着他。
冯华山突然转过身,快速向墨掉怀里撞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撞到鬼了?
其他人没有阴阳眼,自然见不到这一幕,就静静地站着没有动。
可是墨掉看得见像冯华山一样的人,于是站到实心紫檀红木床南面,拉开通往阳台的门。
像冯华山的人再次扑空,因为惯性的原理,就径冲出门,从窗口飞出去了。
墨掉试图将他所见到的事情都告诉他们,害怕吓到之后他们,说他装神弄鬼,瞎胡闹。
再说,他们请来那么多高人都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他进屋就看出端倪了?该说人家无能呢,还是说他神通广大?
恐怕更多是当着他们邀功请赏骗钱吧?
出门在外忌讳沉不住气,忌邀邀功。
墨掉看了一眼阳台,走近一步,站在床前说道,“姥姥,奶奶,你们把钥匙给我,让我带着玉耳到花园走一走吧。”
“不可以带她出去,”杨淑珍说,“有一次玉耳犯病跑出院子,立在街上大呼小叫,导致很多人受伤,赔钱不说,有关部门要责罚我们监管不力。”
就是那次之后飞来春大酒店老板得到启发,在价格牌的最后一栏写道:钟点房四小时200元。
现在,在酒店价格牌的末栏里,总会看到钟点房三个醒目的字。
“门上的锁只有我们有钥匙,”杨淑珍看着燕门关说,“亲家母,你不能把钥匙交给他。”
不过,冯华山夫妇听墨掉这么说话,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玉耳有个伴了,害怕墨掉不知道天高地厚把玉耳带出门,要是突然犯病闹出人命怎么办?
杨淑珍看着冯华山问,“你带他上来做什么?”
“奶奶,”此时躺在床上的冯玉耳醒过来了,突然问道,“姥姥,他是谁?”
杨淑珍急忙将墨掉藏在燕门关、燕门玉、冯华山的后面去,不希望冯玉耳和墨掉相见。
她们此举有两个担心。担心冯玉耳的容貌吓到墨掉,自此墨掉对异性没有好感,与此同时担心冯玉耳和墨掉相识后,让墨掉将她带到楼下,或者墨掉偷偷摸上楼,都会惹麻烦的。
杨淑珍蹲下拉住玉耳的手说,“他是你妈妈从地铁站捡回来的叫花子。”
“他刚才在说什么?”冯玉耳问,“让我看看他可以吗?”
“冯玉耳老师的声音变了,”墨掉在心里想,“她不是冯玉耳老师……。”
墨掉心里有喜悦也有失望。但她们有着同一个名字——冯玉耳。因而,他决定视一九五八号别墅冯玉耳为支教冯玉耳老师……。
燕门关回头看了燕门玉和冯华山一眼,然后盯着墨掉,就打断了墨掉的思绪,于是问道,“姥姥,您是不是在征询我的意见?”
“玉耳要跟你说话。”
“你们让我和她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