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醒言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嘴上讨好般的说道:“我跟先婵瑞的事还没定呢!你这么说不好…”
“……”
吴芸婉这会儿懒得看少年在那狡辩,只见她将头别向一边,随即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吴大人您可要一视同仁呐~昨晚我父亲也就是你的伯父,您都能‘大义灭亲’的敲诈出一万石粮草来,如今您的岳父家…想必也得交这么多吧!?”
“婉儿姐,你可不能害我呀!”
吴醒言听对方这么说有些急了,只见他这会儿连称呼都变了。随后赶忙站起身来讨好般的围绕在少女身边说道:“你跟我咱们是一家人,可先中己不一样!那可是我老丈人家,我要是敢这么对他…那…那我这婚事不就黄了吗!?嘿嘿…好姐姐,您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亲弟弟从此讨不到媳妇吧!?”
“吴…醒…言…你不要欺人太甚!!”
吴芸婉此时一听到少年这么讲,她气的牙都快咬碎了。只见她用一种女性特有的恼怒目光盯着眼前的少年,随即恶狠狠的说道:“我不管!总之先中己他们家你必须要一视同仁,否则你就把我们家给你的那一万石粮食还有所有的钱全都还回来,从此我们家跟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好姐姐你先别激动…咱们先坐下谈,慢慢谈…”
常言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吴醒言就是这样,此时的他在少女面前哪还有一点儿的威风可言。只见他赶紧搀扶着少女让她来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而他则像一名下人一般,拘谨的站在少女的座位旁,弓着身子满脸歉意的看着她,随即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这才听他缓缓说道…
“唉…婉儿姐,你难道真的想要逼死我吗!?”
“……”
吴芸婉此时心中愤(妒)意难平,无论少年如何的苦苦哀求,她就是听不进去…
“先中己他们家昨晚之所以没有捐粮,我猜很可能是因为先中己人并不在城里,而他的夫人又不肯,所以府里的管家才不敢擅自做住,这才没有把粮食给交出来…”
吴醒言看着眼前这位将头撇向一边不肯瞧自己的少女。他不禁有些疲惫的将身体轻靠在了案桌上,随即语气有些无奈的接着说道:“先中己不比咱们这些世家,我听先婵瑞说起过,他们家从小过着十分穷苦的日子…我猜先婵瑞的生母想必是穷怕了,毕竟女人嘛,相比起家国大事来,她们更在乎的往往还是自己的家里…”
“……”
吴醒言此时说出这句话似乎是意有所指,直把对面的少女给听得一阵侧目。
“堂姐我也不瞒你,其实先中己这个人对我有大用!”
吴醒言似乎真的很累了,他在语气充满无力的同时,似乎说的也是真心话。只见他随手将桌上的地图铺开,随即对着少女解释道:“十国的地形是越往西平原越多,要想在这样的地势上用兵,只能是用骑兵!”
“……”
吴芸婉此时已经将目光转移到了桌上的地图,随着少年的指尖不断的指引,她好像明白了对方话中的含义…
“先中己早年是贩马出身,无论是东边的应国,还是北边的那些蛮族他都能搭得上关系,所以我必须要靠他才能组建起一支自己的骑兵来!”吴醒言此时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既是为她表述自己为什么要饶过先中己,也是在向她阐明,自己为什么要跟他的女儿先婵瑞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