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你回去向天大人汇报吧。”‘爷爷’对着小孙子继续说道。</p>
“师傅，主人让你与我一起回去和他汇报。”</p>
“主人还有事要和你说。”小孙子用着小男生的声音回应着自己的‘爷爷’。</p>
“既然是天大人的命令，那我们一起去吧。”</p>
一座位于京都伏见区内，已经开了二十多年的医馆，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于三年前换了主人。</p>
日常对外依旧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接诊抓药，而在其药屋中的地下内屋之中，则是一间不为人所知的暗室。而在这暗室之中的就是悄悄潜入京都的陈天与怜。</p>
“怜，仔细看我的手。仔细看，仔细看。”陈天对着怜举起双手，快速的左右不停的交换。</p>
“看到小判在哪只手了吗？”陈天停下刚才高速换手的动作后，问向了怜。</p>
“左手？不不不，右手？，不对，两只手里都没有。”怜刚才全神贯注的没有眨眼。</p>
“非常好，这次你没有再看漏。不过下次我可是会再快一倍的。”陈天张开两只空空如也的手掌。</p>
“与敌交手时，眼睛很重要。不要被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所影响。要人命的刀，只需要在一瞬间用一个最基本的动作就可以做到。”</p>
“而九头龙闪则不同，九个方位的九刀，任何一刀都可以要人命。”</p>
“但是对于天翔龙闪而言，这些都是虚的。天翔龙闪只需要一刀就够了，快到对手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一刀。在我的家乡有句老话，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p>
“天翔龙闪就是超过神速的超神速。”</p>
“而我其实当年就已经达到了拔刀的超神速了，但在我突破了我自己的极限后，我的天翔龙闪就是有史以来最快的。超越了超神速的极限神速。”</p>
“这些东西需要你自己在生死之间去领悟，现在的你，只需要将九头龙闪练到你的极限即可。”</p>
在等蝶衣与玲的这段时间，陈天为怜讲起了天翔龙闪的本质，生死之间的领悟，突破自身的极限。陈天可不想和怜搞什么师徒之中只能活一个的传承。</p>
他自己可以自行领悟，就说明也不是一定要按历代比古清十郎们的那一套。</p>
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个民族有这个传统，非要把什么事弄的这么绝，教个徒弟非要弄死师傅吗？</p>
再者，他在身份上也不是飞天御剑流的当代传人，也没有资格开启天翔龙闪的正式传承。</p>
虽然，陈天在这一点上，根本不在乎。</p>
自己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根本不会管这一套的传统。</p>
但是不管传统可以，就是不能把事做的太过分。有些事，私下做做就行了。真在山上当着比古清十郎的面这么教，大家脸上也挂不住啊。</p>
就在陈天与怜的教导结束后没多久，已经退去伪装的蝶衣与玲来到这里与陈天汇合。</p>
“这段时间以来，妾身与玲对剑心的调查情况就是这样了。天大人还有什么需要妾身去做的，请尽管吩咐，妾身一定全力以赴替天大人办好。”</p>
蝶衣将最近她带着玲瞒着葵屋亲自对剑心进行的监视，以剑心的敏锐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一周内一直被人紧紧的跟踪着。蝶衣这次带上玲，也是对于玲的伪装与潜入进行的一个考核。</p>
她们俩这次的监视可不止于在外面的环境，玲还掉包了一名小侍女，并伪装她的模样，成功潜入了剑心所在长州藩的据点“小荻屋”之中。</p>
说起来，玲还是天生善良。对于那名被她掉包的小侍女，按照蝶衣的意思，就是以杀人灭口来确保玲的潜伏不会出现破绽。但是对于同样的是苦难出身的玲而言，她一点都不想去害了这个无辜的穷苦女孩的性命。</p>
面对玲的坚持，蝶衣想起了她当年在面对同样选择的时候。她的那位养母兼师傅，直接就当着她的面将她绑来的被掉包之人给杀了。</p>
想起当年她在葵屋，从小接受的就是为了任务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只要是命令，只要是任务，就不能有自己的人格，自己的意志，自己的好恶。牺牲任何东西都可以，别说是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就是要自己的命，自己的身体，自己的一切，都要毫不犹豫的交出去。</p>
当年的蝶衣，不敢反抗自己的师傅，也不想反抗。</p>
现在的蝶衣，自己成了师傅的时候，她就想给玲这个机会。</p>
她憎恨当年自己的师傅夺走了她作为‘人’的‘良心’。现在的她，绝不会再夺走自己徒弟的这部分‘良心’。虽然，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份善良可能会害了这个孩子。</p>
但至少，好过现在就夺走她这些做为‘人’的东西。</p>
最后，蝶衣将这名小侍女，悄悄送出京都，安置到她从陈天那里接手的走私产业中。</p>
陈天知道此事后，问了怜同样的一个问题，如果是她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会怎么做？</p>
“主人需要怜怎么做，怜就怎么做，只要不伤害玲，怜什么都听主人的。”</p>
听完怜的回答后，陈天将她抱在了自己的坏中，什么都没有说。</p>
陈天自己也在问自己的内心，他会怎么做？</p>
他其实自己，一时也没有答案。</p>
他只知道，自己与自己所珍视之人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p>
在不违背这个前提的情况下，能不去伤害，就不要伤害。</p>
这么多年以来，陈天深刻的明白，这里不是什么游戏世界。</p>
这里生活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生命，都不只是所谓的ＮＰＣ而已。</p>
他们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人，和自己一样，没有什么区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