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殊陷入梦魇中，无法清醒。她双目紧闭，口中喃喃：“李水，别……”</p>
熊大王被吵醒，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歪着头看何殊。它叫了两声，用爪子扒拉她的脸颊。</p>
一滴泪从何殊的紧闭的双眼中滑出。熊大王碰了下，旋即抽回爪子，呜咽一声，如同被烫到一般。</p>
它焦急地转了半圈，它感觉何殊在难过。但它无法理解，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片刻，它舔舔何殊的手背。</p>
一只蝴蝶从空中翩然飞出，它凭空出现，特级能力者龚师傅，诡异的小男孩珑儿，包括沉睡的何殊与陈雯雯，没有任何人察觉。能量发生波动，只有小狗熊大王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定定地看那只蝴蝶。</p>
庄周梦蝶，那只蝴蝶晶莹剔透，有美好的梦一样的颜色。蝴蝶扑扇翅膀，所过之处，金色细粉飘下。</p>
……</p>
绥芬河市。</p>
时宴对面是一片欧式建筑群。他刚刚把这里清了场，打算拍张照片。他已经尽量小心，但清场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把一些丧尸搞得支离破碎，尸块和黏液都粘到了地面上。</p>
他略苦恼地看着那些脏污的痕迹，最后说服自己：这些残肢也是美丽风景的一部分。虽然前后两者相互冲突，但对比感能让建筑群看起来更富有感染力。</p>
照片拍好，时宴收起相机，心情愉快，还哼着一本曲谱上的歌。</p>
那本曲谱只有前面一小半，另一半被撕开，曲谱上还有烧灼的痕迹。因此歌曲也戛然而止，但时宴浑然不在意，重复哼唱只有一半的无名歌谣。</p>
他将相机放进包里，又掏出一个布袋子，翻了翻里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