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楼上楼下的执勤警察就不同了，接到黄铭的命令，得知刚才“爬楼”逃跑的犯人大概率是凶手，所有警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甚至已经有不少警员前去支援。</p>
如此这般，倒是给黄芷芸提供了调查的契机，警方的关注点暂时不在公司，黄芷芸有充足的时间可以仔细调查死者工位。</p>
虽然黄芷芸也担心陈枫的安危，但现在时间吃紧，二人只能彼此信任分头行动——陈枫负责追捕凶手，而自己则是竭尽全力调查案情。</p>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一旁的工作人员还未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突兀的一幕，自己仍心有余悸。</p>
黄芷芸不予理会，戴上手套翻着死者工位抽屉——犯人刚才逃得匆忙，没有带走任何东西，要调查的线索，八成还留在这里。</p>
“警察小姐你……不去追捕刚才的犯人吗？”工作人员好奇提问一句。</p>
黄芷芸镇定道：“抓人有专门抓捕的警员负责，我在这里继续调查就好……”</p>
不得不说，黄芷芸办起事来极度认真，冰冷严肃的态度，让一旁的员工都不禁敬畏。</p>
“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随时问我——”工作人员继续道，“按照市长公子的要求，他让我满足警察小姐你的一切询问，只要我知道的话……”</p>
黄芷芸顿了顿，翻看大部分的纸质材料无果后，不禁问道：“我想要知道，曹军华生前和哪些人有过交际……”</p>
“交际？那多了去了，我不一定能全知道……”员工摇了摇头。</p>
黄芷芸想了想，不经意问道：“那曹军华这个人，在你们公司，人际关系怎么样？”</p>
工作人员听到这儿，眉头不禁一皱，随后抱怨说道：“说真的，他在我们公司，其实被很多人瞧不起……”</p>
“哦，怎么说？”似乎有点眉目，黄芷芸继续问道。</p>
“公司的人觉得，曹军华这个人，仿佛是靠关系走后门进公司的……”工作人员继续道，“身为财务经理，财务方面的业务能力一塌糊涂，还不如几个刚毕业的实习生，管理上面也是一团混乱，我们都不好说他什么……”</p>
“果然，他和前面几名死者一样，也有类似的情况……”黄芷芸轻轻叨咕一句。</p>
“不过虽然业务能力差，他的脾气却意外好，从来不因为业务上的出错，责骂我们这些手下员工……”工作人员继续道，“所以虽然我们记恨，但念在他低调不推卸责任的份上，我们也不好意思说他什么……”</p>
“业务能力差，靠关系走后门，但处事却十分低调……”黄芷芸听到这里，瞳孔稍稍一愣，内心喃喃道，“莫非，他是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上，不敢太招摇……”</p>
黄芷芸心里，似乎有种后怕的预感，说不上是什么，但仿佛找到一条可能牵引所有关联的线索。</p>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外交际的能力却出奇的好……”员工又提道，“对内业务一塌糊涂，可他跟别家公司商谈的能力不在话下，有时候我们甚至怀疑，他不是干财务的料，倒更像是搞人际关系的能手——”</p>
“嗯？为什么这么说……”黄芷芸不经意问道。</p>
员工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前两个月公司业务困难的时候，都是靠他和几家商务以及药物企业的撮合，才让公司立项的资金周转充足的，为此老板还给他提了个大奖。但因为他行为低调的缘故，他委婉拒绝了……”</p>
“这种好事都拒绝？那也未免太低调了……”黄芷芸调侃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