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南洋火锅城二楼芝兰香包间,丹丹一家三口和我一起共进晚餐,丹丹说这是家庭餐,也算是为我接风。
裳艺和她爸爸也早就点好了菜,一进小包间,裳艺就立即把碗筷用开水再重新洗刷一次,然后也给每个人倒了茶。
我第一次见丹丹的先生金老师,这是一位文质彬彬的教书人,在澄城一中当校长,本来人不是很瘦,但腿长手长的,加上一米八多的身高,看上去就略觉得有点偏瘦了;不过人很精神,戴一副大黑方框眼镜,眼镜后面是一对有点深遂、但黑白分明有神的小眼睛,与大黑方框眼镜不是很配,但与长方脸形倒是般配了。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睿智。
金老师安排的几个菜很快就一道一道的上来了,以素菜为主,但丹丹是肉食动物,就加了个澄城最出名的卤水鹅头,丹丹说在广州,一个卤水西头鹅的鹅头就好几百块钱,但在澄城便宜很多,一半都不用。
丹丹给她先生简单地介绍了我,当然我的名字以及我和雪儿阿贞的一切,他肯定是知道的。在一两句相互问好之后我们开始晚餐。一杯开场酒之后,金老师就拉着我的手说:
“钟先生,幸会,幸会,以前总听丹丹提到您,今天幸会,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您在他们姐妹几个心中,那是相当的有份量!有时候她一提起您,就充满崇拜感,让我心里都有点嫉妒,我心里就想:等哪一天有机会我亲自见到了您,看看您是不是真的那么优秀,今天一见,真的让我觉得,丹丹这姐夫就是个人物,可见雪儿姐的眼光,就是独到!独到!咱甘拜下风,来,弟弟单独敬您一杯。”
我听金老师这么一说,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特别是他称我为姐夫,更让我尴尬,但还是礼貌地立即站起来,端起酒杯恭敬地说:
“兄弟过奖,但最好不要称姐夫,叫我名字就行,在下承蒙兄弟抬爱,丹丹妹妹一贯看得起我,我实在感激不尽!只是在下确实是普通得很,有负大家错爱,实有不该。今天幸会老师你们一家,祝你们一家事业兴旺,万事如意,家庭美满,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金先生和我两个人一饮而尽,丹丹就指着金先生说:
“瀚哲哥,裳艺她爸平常不喝酒,也不太会说话,基本也不出来应酬,书呆子一个,就是市分管教育的副市长来了,他也不会出来应酬。今天见了大哥您,却一见如故,看来大哥对老金胃口,哈哈。”丹丹说后还笑得合不拢嘴,裳艺也笑着随声附和说:
“是啊,伯伯,我爸平常真的是很少应酬,今晚表现真棒。来来来,我就以茶当酒,祝爸爸妈妈伯伯身体健康。”裳艺也敬了我和她爸爸一杯。
丹丹帮我碗里夹了块卤水鹅头,叫我多吃点,然后接着说:
“瀚哲哥,老金虽然是教书人,但在研判经济政策和看问题还是有一套,这几年我公司有一些重大决策,还是来源于他给的意见,非常的给力,你妹妹我只是站在前台而已。”
金先生一听自己的妻子夸他,开心得瘦小的脸上就像是锭开的花朵,眼镜也差点掉下,他充满自豪感。我也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说:
“一看妹未,就是位睿智的人。”
金先生听我这么一夸,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深遂的小眼睛睁得大大的发亮,他看着我又看着丹丹说:
“哪里哪里,比起大哥,那是露珠之于大海,燕雀之于鸿鹄。我只不过是比丹丹多读了几年书,对政策性更加敏感一些就是。而丹丹这几年也暂觉力不从心,实际上这也是大局的一种趋势,更是这种小微企业面临的一个大难题,特别是我们这种劳动密集型,又没多大技术含量、门槛又低的制衣行业,受到的冲击就更大。是吧,大哥。”
金先生说后就望着我,我说:
“是的,国家经过改革开放之后高速的发展,人口红利已经没有优势,而随着政策法规法律的健全,劳动法和社保以及各种费、税负的逐年增加,地方的乱收费和法规的漏洞,政策执行者的违规操作和贪梦敛财,更增加了小微企业的压力和生存空间。相反,东南亚一带国家更廉价的劳动力,和政策的灵活性以及优惠性,会分离相当部分的国际买家,或者投资者,这也是必然的。”
我说完,金先生和丹丹都点头说是,丹丹也接我的话说:
“是啊,制衣行业、特别是我们这些手工工艺比较重的类型,越来越没有技术工人,原来那批有一定技术的女工,已经老了。一孩化的政策,也让每个农村家庭的父母,不愿将自己的女儿,进入当普通车工这一行。劳动力的奇缺,带来的就是高成本。另外,随着家庭经济的好转,这两年来,员工越来越难侍候,早上是九点后才上班,晚上还不加班,星期天闹着要休息,这手工制作行业,又是费时间,没有一定的时间,做不出来。唉,前几年不同,加多几个工钱,工人无夜无日地拼命做,那怕通宵加班都行,只要有钱赚。现在,没办法这样了。而计件制的工作,人家不干你也没办法,而且有技术的熟练工人,每年都在减少。更可悲的是服饰行业几乎没有专利,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开发的新品,一推出不经几天,市场上已有同款的产品,这更是最要命的!瀚哲哥,您说是吧?”
丹丹说完,也是看着我,我打心里就觉得,做生产型企业就是这样,看来丹丹这二十多年来,也是做得蛮辛苦的,不过也肯定得到很多,就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