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等阿贞尽情哭完之后,我用手为她擦着她脸上的眼泪,她情绪缓缓回复隐定之后,我像对自己妹妹一样关心地说:
“贞,咱回去吧,我送你回去。”
我说后拉起她的手就走。一路上,我边走边问阿贞:
“你为什么一个人跑来大家乐?应该叫娟华陪陪,晚上不安全,女孩子一个人碰到坏人蛮危险的,会让所有人担心,包括我。”
“就怪你,不辞而别,你现在有新女朋友了?你才离开我们几天?我恨你!我没人陪,一个人孤独得很,跑来散散心,试着能不能再碰到你。你知道吗?你第一次来大家乐,那晚我和娟华也来了,见到你在台上,我的心就让你给揪住。那晚我与娟华是尾随你而来的,隔天在公司,我看写字楼只有你和海英,我就把自己手指用车针给弄破,然后找你包扎,为的是有第一次能近距离接触你……这段时间,我感觉你心情肯定不好,可能也会来这里,可不,你真的来了,而且还带着别人来,看来心情蛮好的!我恨死你了。”
阿贞说后把我狠狠地推开,不让我拉着她的手,边走边说还边擦着眼泪:
“你走,走的远远的,我不用你送,你去找那个女的,我不用你管,我真恨死你了!”
阿贞说的,与佳玲刚才说的,也完全吻合,原来佳玲那一次见到的那两个女孩,就是阿贞与娟和。而那次在写字楼我帮阿贞包扎手指,也是阿贞自己为了第一次近距离接近我,使用的苦肉计。
我让阿贞这么一说,一时无语,心里一想,还真觉得:我真的像阿贞说的一样,这段时间,我怎么可与佳玲走得这么近?刚才还拥抱在一起,幸好在台上,台下的人起哄,让我们亲一下,我没敢亲佳玲,不然,阿贞不知会气成什么样?事实上,也难怪阿贞刚才反应那么强烈,如果让雪儿看到这一刻,肯定也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真的对不起雪儿和阿贞。想到此,我过意不去,便一手搭着阿贞肩头,另一手便帮她理了理有点零乱的头发,尽显关心呵护,我一直把阿贞当妹妹看待。
阿贞这时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了。
我这时脑子里又想起,刚才佳玲孤零零站在广场的镜头,想起那晚在公司,离别时雪儿的一步三回头,想起刚才阿贞蹲下抱头痛哭的那一刻!想起我都对不起这三个女孩!不禁浑身打颤,全身发冷,我不敢往下想。阿贞见我全身颤抖,反而关心地问我:
“瀚哲哥,你很冷吗?”
阿贞说后停下脚步,转身抱紧我,她抬起头、双眼含情地看着我说:
“冷吗?身一直抖呢。”
我故做镇定,更为了掩盖内心的內疚与心虚,我強忍不让身体颤抖着,我对阿贞说:
“贞,没事,咱们快点回去,已经很晚了,免得你妈妈担心了,回吧。”
“不怕,我妈和我姨妈、雪儿姐、舅舅今天去珠海了。”
阿贞说着说着,又伤心地流下眼泪。
我心一下子又慌乱了,感觉她真有点孤独。她平时朋友不多,就一个娟华,而且少言寡语,给人一副忧郁相,多愁善感的感觉,在我来到公司之后,阿贞才偶尔有了些笑容,好像有点改变。
我还是让阿贞放开我,抬起腿继续赶路回去,我一手拉着阿贞的手,边走边问她:
“你怎么又哭了?”
阿贞边擦眼泪边说:“你就是个坏蛋!你欺负人!”
我没回阿贞的话,只顾拉着她的手一直走,可我心里七上八下地:雪儿去珠海还回来吗?佳玲现在回到家了吗?她今天晚上肯定也很伤心了,但是她为了顾及阿贞的感受,让我送阿贞回家,这种女孩真的值得尊敬值得爱!佳玲善解人意,内心坚強!不是说爱是自私的吗?!她能为了我,甘愿自己忍受痛苦委屈!
这种爱更显得难能可贵!
阿贞见我没回答,就继续说:“刚才那女的叫什么名字?我好像在哪见过,你说过你不能爱我,那你为什么这么快就爱上别人?我恨死你。”
我还是没回阿贞的话,我边走边想:雪儿已经去珠海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如果今晚不是阿贞,而是雪儿,看到我和佳玲在台上唱歌,雪儿的反应又会是什么样子?会像阿贞一样抱头痛哭吗?会让自己安静地离开我、永不见我吗?我越想越怕。我忽然记得那晚雪儿说漏嘴,提到她妈妈姐妹俩的事,不知道阿贞知不知道?就试探性地问阿贞:
“贞,你妈和你大姨年青时,是不是同时爱上了一个人?”
阿贞没有立即回答,她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我又问:
“是不是?她们同时爱上雪儿爸爸?是吗?”
阿贞只顾低着头走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重现她那忧郁的模样。我不敢再问她,心里只想:那晚在工作室,雪儿还提到,阿贞受不了剌激,言下之意是阿贞没有雪儿坚強,似乎还有什么原因来着?我想到这一层,我又后悔刚才不该冒昧开口问阿贞,如果连带揭起阿贞的伤心事,或者她爸爸妈妈的事,也很不好。
街上的行人已甚稀疏,人行道的灯光也有点暗,偶尔有一些骑着自行车或摩托车的人从我们身边闪过。昏暗的街灯,偷偷与马路私语,电线杆便有点嫉妒,笔直地挺着身子,仿佛在鄙视路灯,己经移情马路了。
阿贞这时反而放缓脚步,她定了定神轻声地说:“我也不太清楚,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妈...我妈和我大姨,同时都爱上一个人,但那个人不爱我妈……她们姐妹俩还翻了脸。”
“后来呢?”我边走边问。
“后来,我妈闪电爱上我爸,就跟着我爸走,嫁到海丰。我爸是个潮剧演员,演小生角色,很帅的一个男人!当时好像是,我爸在我妈那个城市戏院演戏,我妈爱上我爸。我听妈妈讲过,当时要嫁到这么远,家里父母不同意,姥爷姥姥特别反对,我妈是跟着我爸跑的……你,你有点像我爸,也长得很帅,特别是气质上特像我爸,我很爱他。可惜,我爸爸在我九岁的那年因为车祸……”阿贞说到这里看了看我,一手摸着胸口,似乎是胸口痛的模样。我拉着她的那只手用力抓紧她,然后对阿贞说:
“贞,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么曲折,提到你的伤心事,真的对不起。”
阿贞这时眼泪直流,停下脚步,我也跟着她停下来,阿贞居然又一次蹲下来抱着头哭泣。我一时心慌得很,不知如何是好,我该怎样劝劝她?我只有把她扶起来,然后将她拥入怀里,阿贞在我怀里尽情大哭。我战战兢兢地对阿贞说:
“贞,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样,我也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