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老赵见我不知在想着什么?而且出了一会儿神,茶也不冲,两个人对话也停顿了。
便拍了一下我的手说:“冲茶,冲茶,死鬼,在想谁呢?今天艳遇两女人,就神魂颠倒?想白衣女孩?那女孩倒是不错。想何仙姑?不是吧?半老徐娘,打扮得像个妖精,你也想?哦,想雪儿?对,肯定是想雪儿了,难怪画也画不下去了,尽想着女人,可悲!可悲啊!这老狐狸。”老赵一嚷,我才醒起与他在喝茶聊天,一时很不好意思,对他傻笑了一回,说:“对不起,四爷,突然想起读初中时的事。”老赵说:“肯定在想雪儿!寒江雪?是吧?人到了一定年龄段,都怀旧。”我没接老赵的话,忙着冲茶。
老赵一边喝茶又一边唠叨:“老张,初中是在家乡读的书?有多少年没回去了?”老赵一问,我心也略感惆怅,喝完杯茶说:“二十几年了,就像眨了一下眼,时间过的真快!人生也就七、八十年,唉!一眨眼就过去了。我很少回去,也很少跟同学联系,也不知家乡现在什么情况,几年前和镇文化站长有联系,他是我同学,叫崔大牛。”老赵惊愕看着我说:“忘了?忘了那里的一切?忘了那里的人?也没打算回去看看?是有什么伤心事?还是怕见到什么人?是吧?或者是对不起哪个人?看来你这老狐狸还真是有故事。不过,时过景迁,还记挂着干嘛?唉呀我说老狐狸,家乡美吗?现在的乡下,可不一样了,咱不如和阿光,去你家乡写生,行不?”我苦笑着脸说:“乡下没什么亲戚,所以基本上没有回去过,记憶还是有一些,原来儿时读书的那个年代,那可是风景如画,乡野味浓浓,那是一种原生态的美!好啊,去,去,去。这提议不错,你去和阿光说一说,我跟大牛联系一下,过几天就走,怎么样?”老赵说:“好,那就这样说定了。”老赵说后去找阿光。
于是,我和老赵、阿光三人结伴,一同来到我阔别了二、三十年的乡下,海阳县三江镇。
我乡下的老家,就在三元村,是位于三江镇(八十年代中后期公社改为镇)的最中心,镇政府的所在地。
因为离开乡下比较早,乡里人除了一些年纪比我大和一些同学之外,年轻的,我基本都不大认识,真的是
“儿童相见不相识”了。离开家乡已这么多年,我心里难免既生疏又熟悉,不过还是隐约觉得,有点物是人非之感!
当我们三人出现在三江镇的文化站,大牛一见我,就迫不及待地猛握我的手,他好像是握着久别重逢的情人的手,久久不愿放下。
他声音宏亮地说:“唉呀我的妈呀,你这大画家可来了,我可是二十多年没见你了。让我好好看看,嗯,变化太多了,变化太多啊!当年是个小年轻的,去了鹏城就没见过你。我的哥啊,我以为你去了外星球?不认得路回来了,今生再也不来看咱兄弟了。前几天你打电话说要来,我晚上一晚睡不好觉,今天可好,让北风把你吹来了,咱兄弟俩要好好聚一聚。”大牛这一说,我也百感交集,叫了声
“大牛”,把被大牛紧紧握着的双手抽出来,拥抱了大牛,两个人竟眼里都滴下了眼泪。
老赵和阿光也有点感动。老赵说:“太感动,感动!一眨眼,就二十几年了!”阿光也说:“是啊,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难得兄弟情长。难得难得!”这哼哈二将,一个感动,一个难得。
大牛这下才意识到,我另外还有两位同学一起来,忙抽身双手与老赵和阿光握手,一边握手一边说着:“失敬失敬,两位老师好”,然后让坐。
大牛说完后,右手从右裤袋里掏出一包烟,但掏到露出烟的一半忽然觉得不对,把那包烟又放了回去,我注意到大牛刚要掏的是包软壳红双喜。
大牛可能觉得失礼,又用左手从左边上衣袋里摸出一包硬盒中华,掀开盒盖来抽出两支往老赵面前递。
老赵说了声:“谢谢,我不抽烟”。大牛又递给阿光,阿光抽了一根大牛给的烟,也道了声谢谢。
大牛急忙掏出打火机,双手为阿光点了香烟,几个人就坐下来聊开。坐下之后,我首先给老赵和阿光介绍了大牛,我说:“崔大牛,我小学到初中最好的同学,三江镇文化站站长。”老赵和阿光又同时说
“站长好”。大牛就笑得开心,叫两位老师不用客气,跟着瀚哲叫大牛就行,说这样亲切。
也可叫牛站,这边的人都叫他
“牛站”。老赵阿光都异口同声说了声:“好,就叫牛站”。大牛就忙着弄茶。
大牛人比较矮,加上胖,让人觉得他腿特别短,好像上下身比例并不协调,将军肚也太过突出,识别度特高的是,他油光可鉴的光头和笑咪咪的眼晴,说话声音宏亮,坐在沙发上,活像一个弥勒佛。
大牛边冲茶边说:“瀚哲,想不到二十几年了,你还记得兄弟我!这人啊,到了一定年龄,就开始怀旧了,这两年我也经常打听你在哪?但一直没有消息。上次小燕回家,她说也不大清楚你的情况?但听说你好像在京都画画呢。想不到,今天你就坐在我的眼前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来,兄弟,喝茶,喝茶,两位老师喝茶,喝茶。”我接着大牛的话说:“是啊,大牛,一晃就二十多年了!光阴似箭,好像才一眨眼功夫呢,人生苦短啊!”
“是的,人生苦短,但兄弟情长,大牛站长,您的茶好喝,谢谢!”老赵微笑说。
阿光也笑笑点头。喝完茶后,大牛提议说带我们出去走一走,我们三个人都说好。
于是我们把行履放在文化站,跟着大牛一路参观,领略一下南国乡下的自然风光。
大牛昂着油光可鉴的光头,边走边指这指那,我们三人在他后面跟着,碰到熟人,大牛便主动面带笑容,竖着拇指对人说:“京城来的大大画家,咱同学。”我们便弯着腰与人点头陪笑,大牛就觉得很有脸面,感觉别人很尊敬他。
大牛还对我们三人说:“我说瀚哲,我老崔可不是吹,这文化站还就我能干得好,换了别人,那就不一定?你看看你,你画电影票都能画出个大画家来,我怎么会干不好呢?咱们是同学嘛,我能差到哪去!你说是吗?你这次给我画几幅三江镇风景,我挂在文化站大厅里,那咱就有底气,一下子就提高咱文化站的品位,也让我好学习学习。上级领导一来,也知道咱三江镇人才辈出,这能给咱三江镇脸上增光。”阿光听后就一头雾水,问我画什么电影票?
我说那是读书时候闹着玩。大牛说完还不忘猛夸大胡子老赵,说他的胡子留得特别的好看,说从明天起自己也把胡子留起来。
老赵就知趣说崔站长如果留起胡子,那肯定更牛,老赵说后还顺手塞给大牛一包从京城带来的莲花香烟。
大牛就竖起大拇指神秘地说:“听说这可是总书记抽过的烟!牛,能弄到!谢谢!谢谢!我改天到阿九儿那边亮一亮,这烟可买不到的。”大牛就说明天带我们去见我的另一位同学阿九儿,他对我说阿九儿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