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丹日造门下,供荆轲太牢之具,也就是孝敬祖宗的东西。间进车骑美女纵其所欲。
荆轲一日与太子丹游与东宫。观水池,荆轲拾瓦投龟。太子丹进金丸以代瓦。又一日,荆轲与太子丹骑乘。太子丹有日行千里的良马。荆轲说马肝味美,太子丹杀千里马以取马肝令庖人献之。
太子丹又言有秦将樊於期者,因得罪秦王现在燕。荆轲见之,此时太子丹出所幸美人奉酒。荆轲言:“美哉手也!”席散太子丹杀美人,以玉盘盛美人双手送与荆轲。
不久秦王再次起用大将王翦北略燕国南界。太子丹大具言于荆轲曰:“秦兵旦暮渡易水,燕无存矣。”荆轲道:“此去秦庭应深思熟虑。荆轲有一好友,榆次的剑师盖聂未至,故不得行。”太子丹道:“盖聂何人?可敌秦舞阳否?”荆轲道:“勇可为三,有神勇、血勇、气勇;神勇者,危于目前而神色不动。血勇者,未激其士气则胜败有常。气勇者乃村俗败类不可言勇也。而太子之秦舞阳者,只可为血勇之人也。”
太子丹催甚急,荆轲延挨日久不见盖聂到来。荆轲用言语逼死樊於期,然后带领秦舞阳携秦将樊於期人头、燕督抗地图、赵人徐夫人匕首入秦刺秦王。
太子丹以千金为荆轲治装。当高渐离等送至易水。高渐离击筑荆轲讴歌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其音哀动左右,无不涕泣。太子丹有若临丧大哭不止。荆轲仰面呵气,气贯霄汉成白虹一道。荆轲复讴道:“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嘘气兮成白虹。友人不至兮,徒盼顾。壮士一去兮不复生。”太子丹跪地以卮酒进。荆轲一饮而尽。
而此时秦舞阳以吓得脸色泛白,额渗汗出矣。
荆轲牵秦舞阳之臂腾跃上车,竟不反顾。太子丹登高远望,不见而止。凄然泪下,若有所失。晋处士陶靖节有诗曰:
燕丹善养士,志在报强赢。
招集百夫良,岁暮得荆卿。
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
素骥鸣广陌,宾朋送我行。
雄发指危冠,猛气冲长缨。
饮饯易水上,四座列群英。
左席击悲筑,右席唱高声。
萧萧哀风逝,淡淡寒波生。
商音更流涕,羽声壮士惊。
心知去不归,且有后世名。
荆轲到咸阳。以千金贿赂秦中庶子蒙嘉。蒙嘉言于秦王,燕使者携樊於期人头、督抗地图来献。秦王大喜,乃朝服设九宾之礼,要荆轲来献。
荆轲捧樊於期人头,秦舞阳携督抗地图相随次进。待升阶,秦舞阳面白如死人,似有振恐之状。侍臣道:“使者色变为何?”荆轲道:“一介秦舞阳,乃北番蛮夷鄙人。生平未见天子故振慑悚息,易其常度。愿大王宽宥,使得毕使于前。”秦王传旨只许正使一人上殿,左右喝秦舞阳下阶。
秦王取头函打开一看果是樊於期人头。秦王又道:“何不早杀来献?”荆轲道:“大王天威天下共睹。如今大王广开贤路人才济济。可做万人敌的大将何止百员。如蒙恬、蒙敖、王翦、杨端、太史腾、桓齮、羌瘣、王贲甚至是公子扶苏皆天下英才也。如是之人点将秦兵,六国无不惶悚。而大王之敏慧英荦,又非六国所及。大王灭赵天下既已大恐。大王令廉颇抑郁而终不得为赵用。李牧被格杀,从此赵无将矣。而后大王亲征,挥戈矛起以席卷之势平定赵国设立了钜鹿郡。得和氏璧擒赵王迁,此令诸侯皆望风丧胆,故吾国主忙令荆轲杀樊於期携督抗地图来献。以求邦安国固无覆宗庙之患矣。”
此时荆轲颜色和悦辞语从容,秦王喜其言语。令携督抗地图至前。荆轲下阶从秦舞阳之手取过督抗地图来至秦王面前。待打开督抗地图,图穷而匕首见。荆轲见匕首以露,抽匕首在手刺向秦王之胸。秦王大惊,后撤其身。荆轲扯秦王袖绝。适时*气,殿上设屏风。秦王绕屏风而走,荆轲持匕首追。
此时群臣侍殿上,见事起。但秦王有令上殿不得带尺寸之兵。而诸宿卫执兵,却非奉诏不得上殿。故群臣皆喊喝苦无兵刃可击杀荆轲。
有秦王侍医夏无且者,以所背药箱砸向荆轲。荆轲奋臂一辉,药囊俱碎。群臣皆以手搏轲。荆轲甚勇,众臣不得上前。但因有众臣阻挡,秦王东奔西走荆轲亦不得近秦王。
秦王所背剑名‘鹿卢’长八尺急不得抽出。这时小内侍赵高喊:“我王何不背剑而拔之。”秦王醒悟乃背剑方抽出鹿卢宝剑。
秦王力勇回身击杀荆轲。剑起砍断荆轲左股(胳膊)。荆轲大笑,掷徐夫人匕首向秦王,秦王侧身躲开。秦王复以剑击轲。荆轲以手接剑,手指尽落。秦王连击八剑,荆轲血如泉涌倚铜柱而坐,大笑不止。
荆轲箕踞骂秦王道:“吾欲笑曹沫(A)故事,以生劫汝。奈事至此,岂非天意?汝恃强凌弱吞并诸侯,天下共切齿之。”没待荆轲骂完,众臣皆上将荆轲砍为肉泥。
再说秦舞阳见荆轲事起,早吓得心惊胆颤不能左右。但秦臣逼来却激起秦舞阳的士气。秦舞阳抓杀秦臣两人,挥死尸以拒敌。奈敌众我寡,秦舞阳在扑杀十数人后亦被乱刃砍死。明大文豪冯梦龙有诗曰:
独提匕首入秦都,神勇其如剑气疏。
壮士不还谋不就,樊君应与觅头颅。
后又有人诗荆轲之事曰:
神勇血勇入秦都,不惧尸寒命丧无。
舍躯报主忠魂在,万古扬名大丈夫。
又有诗道太子丹的事曰:
国祚永昌明,太子丹至情。
青年愁白发,倾国赠荆卿。
斩杀美人手,金珠掷瓦同。
不得盖聂至,鲁莽送荆卿。
离别易水上,涕泣泪流横。
相知去无返,胸怀万古风。
燕国存亡际,舍小顾大成。
惜哉太子丹,愿难违天命。
A曹沫:见31行善事二子出事。
3黄继光、董存瑞、强渡大渡河的二十二勇士、狼牙山五壮士这都是中华儿女的不朽篇章。他们均以勇著称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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