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原因,无非就是那套用来敛财,饮鸩止渴的把戏!”张温颇为不屑道,昔日便有人向吴王进言新铸铜钱,对于这种留有弊端的把戏,他打心眼里便厌倦,但是吴王还是采纳了,不止吴王,魏王曹操,蜀主刘备都采纳了,纷纷都铸新钱,主上如此,为臣子除了谏言又能如何?
说话间,只见一內侍官轻轻叩门,经允许后缓缓走了进来,闻到满屋酒气,不由手遮鼻间,低声道:“张大人,陛下及诸位大臣在宫中召见大人,大人赶紧收拾一番,随奴婢入宫吧!”
“啊?今天?”张温惊讶的张嘴道。
瞟了一眼周围,內侍官礼貌回话道:“就是此时召见,张大人赶紧收拾收拾吧!”
“哎,好好好,有劳內侍官稍等片刻,某马上,马上啊!你小子还不快把我衣鞋拿来!”对着內侍官交代一声,张温旋即对着小厮轻吼道。
蜀皇宫,昔日上朝大殿一侧,某处偏殿,蜀国文武百官分坐于两侧,神态恭敬,都在等着那从东边来的主角到来。
在久等之下,张温还带着些许酒气,匆匆走上殿来。
“哪来的狂徒?满身酒气便跑来,殊不知礼仪教化?”一将领似乎有些看不惯,起身对着张温大喝道。
扫了一眼大殿,张温发现蜀主刘禅跟丞相诸葛亮都不在,唯有一干文武分坐两侧,不由想到蜀臣使吴时,同样如此境遇,没想到今日自己倒也尝到了,看来这次不轻松了。
“将军所言有理,然在下无奈好杯中之物,闲暇自会小酌两口,并不知蜀主何时召见,便耐不住性子,贪了几杯,突闻蜀主召见,若是因贪酒不来,怠慢蜀主及贵方诸大臣,那才是真的不知礼仪教化!”
“如此说来,你是在怪我家陛下唐突了,突然召见你?”左手一文臣起身冷哼道。
“不不不!某呈上表书,那蜀主自然可随时召见,召见的时间、地点皆是贵方决定,某在此之前并不知,正所谓不知者不罪,蜀主无错,某也无罪!”张温笑着对那人道。
“这位是张温张大人吧?”又一人站起道。
“正是在下!”
“你父乃是昔日刘表之部将,昔年刘表素与江东不合,你父更是因周瑜而去,今阁下以身侍吴,不知心中可有不适?”
这人提到张温父亲,令其不禁手掌微攥,随后又再度缓缓松开,开口道:“江东乃人杰地灵之地,某祖籍吴郡,自是江东之人,侍奉江东,有何不可?再者,我江东之中,大王贤明,文武宽容友善,先有折冲将军与公绩将军冰释前嫌,而今我虽不如其二人,但亦有容人之量,此我吴臣之胸襟!”
虽然应对过去很多蜀臣,但是张温依旧担心,毕竟坐在前方的那些大臣还没开口,之前这些都是小角色,更何况还有着闻名天下的诸葛亮坐镇,张温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十几年前诸葛亮一人便舌战江东群雄,这远不是他所能做到的,更何况还有前不久同样舌战群雄的尚书邓芝。
不求太出彩,只求不太丢人即可,好在大都督在自己出发前曾说,吴蜀结盟是必然的,他们应该不会太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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