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严展书的陷阵营距离皇甫嵩的军阵还有千米之遥,千米,在骑兵看来,只要十个呼吸就可以跨越,根本不是事。如果,多次使用投枪,甚至加上石灰包,偷袭等因素,严展书可以确定,自己将以极小的代价,赢来这场战斗的辉煌胜利,皇甫嵩也将如同孙坚一般,死得毫无价值!
但是念头一转,严展书决定和皇甫嵩麾下的精锐官军来一场正面决战!陷阵营要想踩着官军,蜕变成一支精锐之师,势必要经历一两次甚至三四次乃至更多的惨烈的、残酷的恶战、血战!严展书不能一味地带着他们避实击虚。严展书需要一支虎狼之师,如果没有一支虎狼之师做倚仗,就算严展书算无遗策、料事如神,那也只能是纸上谈兵。仅仅只是避实击虚,是无法将这群黄巾军驯成虎狼之师的。这就像是一次成人洗礼,虽然过程中必然会有痛苦的,但始终是要经历的,没有这个洗礼,就算年纪再大,他的心理都是不成熟的!
然而,惨烈的恶战虽不能避免,恶战的对手却可以选择,毫无疑问,此刻经历了一个时辰以上的血战,精疲力竭的官军是最合适不过的对手。现在,面对的敌人还不算强大,陷阵营还能从容应付,可一旦大汉帝国喘过气来,一旦冀州黄巾被扫灭,届时抽调精锐官军铁壁合围、前来清剿,陷阵营还能像现在这样从容自如吗?面对未来西凉铁骑碾碎一切的冲阵,黄龙滩上死中求生的奇迹还能重演吗?
当然不能!奇迹如果再发生第二次,那就不能再称之为奇迹了。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
森然的寒芒从严展书眸子里浮起,严展书将手举起,勒转马身,就在距离皇甫嵩军阵还有六百步之时,将陷阵营的人马停了下来,一方面是要鼓舞士气,另一方面,却是要给皇甫嵩一个反应过来的机会!目的就是给自己的陷阵营增加一点难度,我严展书的手下不需要光会吃饭的废物!
策马走到陷阵营阵前,倏然高举右臂,军阵之中的杂音顷刻间平息下来,四周一片静默,只有骑兵们粗重的呼息声还有远处官军那悠长绵远的牛角号声清晰可闻。
“弟兄们,黄龙滩一战,三万万官军四面围困、水泄不通,加上骑兵冲阵,可最后我们不还是击破了那些精锐的骑兵,逼退了皇甫嵩的精锐官兵,攻下崔家别院之后,我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官军又如何!?”
“嗷——”黄巾贼们轰然回应,气势高涨。
“沼泽地一战,江东之虎孙坚,堪称万人敌,可照样被我们杀得全军覆没,自己也变成了箭靶,官军不过如此!”
“嗷——”黄巾贼们奋力挥舞手中钢刀,狼嚎响应,气势越发高涨。
“广宗一战,那些懦弱的官军就像绵羊一样望风而逃,所谓的官军,土鸡瓦狗尔!”
“可是,就是这样的官兵,竟然将我们在广宗的老弱妇孺,尽数残害,毫无人性地做成了肉干!”黄巾骑兵们群情激愤,一个个眸子里流露出愤怒的杀意,跃跃欲试。
严展书以长刀虚指前方,厉声喝道:“前方官军,与彼等何异?弟兄们,握紧手中的钢刀,挺直了腰杆,破军斩将,夺旗歼敌,当在今日,听我号令,杀!”拨转马头,架好刀,向着皇甫嵩的官军已经调转过来的军阵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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