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吕小场看到苏问手中的小动作后茅塞顿开,以那名飞燕堡弟子的警觉是绝对不会给他近身下毒的机会,可关键就是那戒指中的线,只怕每一次与龙舌接触,都是一次下毒的机会。
深受阵法反噬之苦的三人艰难止住身形,乐师兄回身一掌,正好与追杀而来的苏问掌心相对,两人几乎同时喷血倒退。
此刻的苏问就像是一个装满水的皮袋子,一点外界的力超过了界限,随时都有可能炸裂,可是连连飞出十余米的他竟是喝了一声舒服。
两具灵身纠缠而去,阻扰了对方视线,苏问随手摸过嘴角的鲜血,鬼魅般的低身前行,呼吸间已然逼近一人,反手成爪按在对方面门,五指深深嵌入皮肉之中,顺势前行,生生将对方提起砸向地面,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颊已是有出气没进气。
另一名飞燕堡弟子发疯一般的抽出兵刃在身前死命的挥舞起来,直觉刀锋似是劈中了什么,正欲欣喜时眼前邹然炸起阵阵光芒,下一瞬,脖间从冰凉到温顺,无声的呜咽带着血腥气味,双眼惶恐的看着眼前的身影渐行渐远。
破碎的光点没入苏问体内,本就不堪重负的身躯变得越发迟缓,一步迈出,在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色脚印。
“你很难忍吧!我若是再将你的另一具法身斩落,你这副身躯也会跟着完蛋吧!”乐师兄恶狠狠的扫向对方。
“那就看看你和我谁更快。”苏问冷笑一声,两人几乎同时起步,走马观花再遇凌空飞燕,只是这一次,对方心头有了躲闪之意,因为他想活命。
两道身影在相交的刹那,乐师兄脚尖猛点地面,燕子抄水跃入空中,错开苏问,直逼向远处的法身。
“哈哈,你完了。”见对方无措的停在原地,乐师兄狰狞的大笑着,落地的刹那更是前所未有的灵动,手中的长刀迅猛挥下。
刀锋坠地,精准的一刀横贯法身的腰身,溃散的灵光在空间闪耀,化作点点光影朝着苏问而去,乐师兄看着这一幕如释重负的喘息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也许吧!”
苏问突然轻笑一声,就在那些灵光没入他体内的刹那,磅礴的灵力仿佛一条滔滔大河在他的经脉中奔涌,直到最后一条溪水容纳,饱满的水缸终于要溢出。
“开门。”
一声低吟,大河之水东流到海,这一刻苏问所等待的机缘终于到了,喀喀喀,一阵炒黄豆的爆鸣声从他体内接连发出,一座古朴的虚影在其身后缓缓浮现,紧接着第二座,第三座......直到五座灵宫巍峨屹立。
“灵宫还能这么开。”吕小场激动的咬破了舌头,只觉得心头被一把大锤狠狠锤击过。
“这怎么可能。”乐师兄神情变得木讷,对方非但没死,反倒开了四座灵宫,转眼间从一座变成了五座,根本就是贼老天的玩弄。
四座灵宫的叩门便将所有灵力消耗殆尽,苏问还不满足,自己怎么说都是拿命去搏了一次,仅仅换来四座灵宫,果然修途之中每一分成就都来之不易。
面对恩人苏问没有留情,给了对方一个不算痛苦的死法,其实自身也是强弩之末,艰难的扶着一张椅子坐下,瞥了眼一直旁观的吕小场,惨笑一声道:“怎么样,你还要继续吗?”
吕小场挑了挑眉头,探手握住身后的剑柄,出鞘半寸又重新插了回去,不禁意的说道:“我一天只出两次剑,今天已经出完了,不过你要记住,我既不姓小,也不姓场,我姓吕,双口吕。”
“我姓苏,草头.....诶,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
穆长寿皱眉看向那名盲眼剑师,明显烦躁了起来,“这就是你们挂剑宗的态度吗?”
那名剑师灌了一口酒,砸嘴道:“穆都司,我们挂剑宗的弟子讲究剑心通明,不可做有违剑道的事情,再者败的人是飞燕堡的弟子,也不该来问我吧!”
展长空冷哼一声,今天他们飞燕堡丢了两次人,必须要有人找回颜面来,挂剑宗自持与枯剑冢有些关系,可以端的清高,可他飞燕堡白手起家能走到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察颜观色的本事,穆长寿已经有了不悦,三水郡第一宗门之争在今天便要坐实。
“陈殿主,晚辈打的在开心也无用,还是你我下场较量较量吧!”
长袖善舞的陈支念无所事事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你个老鬼终于舍得动手了,快困死老子了,快让老子看看你这些年有多少长进。”<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