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跟在他身后的几个男人围到了谢杨的周围,手伸进了衣服之内,即使不是枪,恐怕也是刃器之类。谢杨立刻就想动手,但是他却猛然想到了张远秋,会不会……他双肩耸了一下,无所谓地说:“跟你走便跟你走,反正老张已经跟你们去了,几天没见,想得慌,就当去见个面也好。。”
许凡没在做声,转声走了去,谢杨在几个男人地挟持之下,进了一辆面包车里。拉上门之后迅速地朝城北开去,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楼前停了下来。谢杨下车之后,介力瞬间附在了耳朵上,里面一切响动都没能逃过他的耳朵。每个人都有微小差别的血液带动从心脏到离心脏最远的毛细血管所花的时间,告诉了他张远秋正在小楼之内,还有呼吸的空气穿过张远秋声带所散发出的独特音质,让他肯定了下来。但是现在张远秋的呼吸已经不如平常那么有力,明显是精力虚耗所至。。
谢杨扫了周围所有的人一眼,张远秋要是受了伤害的话,他绝对饶不了这些人,许凡也是一样。
允耳器里,经过介力这段时间的洗涤,越来越活泼的殊莲籽,又开始了跳动,似乎是兴奋。谢杨几乎是被用脚踹进去的——从屋里走出来的一个龌龊的,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猥琐男人,似乎对他特别仇恨,一看到他之后,几乎就忍不住要拿一把刀上来杀人。
那人表演得极好,但是表演毕竟是表演,谢杨记下了这个男人在他身上的每一脚的位置,他会如数奉还的。
那个龌龊男人一把将他推在一楼的一个房间之内,还不忘往他身上吐上一口痰,谢杨身体一扭,轻巧地躲了过去,然后对着那龌龊男人憨厚地一笑。。
这个笑容让那男人突然生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吞咽了几口口水后,他猛地朝谢杨吼道:“你笑吧,我让你呆会儿再也笑不出来!”
然后那原先挟持谢杨的那几个男人又将谢杨移到了房间的角落之内,拿出一捆绳子,极其麻利地将他绑了起来,具有专业水准。待谢杨被绑得只能躺在地上的时候,三个男人走了进来,虽然长相龌龊、明显纵欲过度,但是衣服光鲜,一看就知道是老大级的人物。留下两个黑皮衣之后,剩下的全部被呼退了下去。。片刻之后,许凡走了进来,后面跟了几个小弟,在房间最中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位置竟然是中央。
谢杨打量着这电视中才能见到的场面,顿时觉得有点好笑的意思,他看着眼前四个明显神色不善地四个人,说:“把老张带出来吧。”
那个最先踢他屁股的龌龊中年立刻尖锐地大叫起来:“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命令,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他妈的不知道上下!”
谢杨对那男人冷笑一声:“有种你来。”
那男人气顿时不打一处出,站起来就要冲过去教训人,但是一对上谢杨的眼神却直感觉到浑身冰凉,一屁股又重新坐了下去,做样子地又站了起来。旁边的一个男人将龌龊中年的窝囊样看在眼里,说:“哎,老三,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都这么大的年纪了。现在最大的任务是从这小子的嘴里把老大的消息给掏出来,你想见你的朋友?小凡,你说说行不行,你叔叔说了,他不在了就将所有东西全部留给你,我们现在全听你的。”
许凡漠然地点了点头:“带来吧。”
门口的一个黑皮衣立刻向外面通传了一声,片刻之后,一个谢杨几乎认不出来的身影被推进了房间里,踉跄地倒在谢杨身边。那正是失踪了三天的张远秋,如今他身上满身的污秽,脸上还有一溜溜的血印,身上也差不多,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折磨。在看了谢杨好久之后,那双模糊的眼睛才挤出了一丝笑容。
谢杨的眼睛蓦地变得血红,他回过头看着许凡,声音冷硬地说:“许凡,老张之前再怎么说也是你的朋友,你就下得了手?”
许凡眼睛微微闪烁,随即又坚定了下来,毫无情面地说:“这是他自找的,只要他说出我叔叔现在到底在哪里、怎么了,我便不会如此。”
离许凡最近的那个男人在之后也开口了:“这小子硬是不肯说,所以今天才会抓你来。不要抵赖了,那天晚上我们手下有人看到你们将我们大哥绑走了,说吧,只要说出大哥在那里。而且他要是没事的话,我保证会放了你们两个。要不然的话,就不要怪我们动手从你们嘴里逼出话来!”
谢杨听着那男人的话,一愣,片刻之后大笑起来,似乎遇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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