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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沈苛的脸上那层厚厚的泥渐渐破裂,然后渐渐脱落,一张白皙干净的脸蛋再次重现人间,此刻这张脸颊上竟已滴着豆大的汗珠。
忽然,‘砰’的一声闷响,木桶顿时破碎成片,向四周飞射而出,一股极其浓厚的气雾立马弥漫开来,不一会儿,整个房间都是变得白雾朦朦。
不用猜,沈苛一定是利用这封闭的木桶,将药水煮沸,让巨大的蒸汽将木桶挣破。
只是,他怎么能将药水煮沸了?
下一刻,便有了答案,只见浓浓气雾中,忽然冒出一篷火光,纯青色。炽热的温度散开,转眼间已将整个房间里漫溢的气雾蒸干。
沈苛**的身子在阴暗的房间中露了出来,比之五年前,身高竟也见长,发育也愈发成熟了几分,此刻那篷青色的火焰正渐渐从他的指尖消失,就似燃尽的枯灯,不见了踪影。
接着,他漆黑的眼眸忽然像是镀着银光,向房间内一扫,便见到在最角落里的一张木床,床上有着被褥和一件十分干净的衣裳。
他走过去,将衣裳一抖,发现竟与自己的身材相得益彰,随即便将其套在身上,尺寸刚好。
木门渐渐打开,阳光照射进来,沈苛眯起眼眸,以避免不必要的刺伤。
木门外,一片平坦之地,眼中不见一点凸出的地面,清风在空气中吹佛,将地面上的细沙吹的微微打转,沈苛的衣裳也在微微起伏,一副安逸而平静的气息。
可偏偏大煞风景的事出现了。
只见前方忽然露出数十个小黑点,卷起数道尘埃从远方掠来,不过几个呼吸间,黑点已隐隐可见,竟是一群身穿黑衣劲服的人。
沈苛暗暗叫苦不迭,他虽然瞧出了那小厮有些古怪,却也不曾想到他做起事来还真厉风雷行的,根本不给人一点喘气的时间。
一阵风吹过,那些人也似被这阵风从远处吹到了沈苛的眼中,莫约还有数十丈时,沈苛眼眸一扫,发现来人竟有三十八人之多。
均是手持铁刀,脚下搅起的细沙成数十条巨蟒般的烟尘,一身黑色紧束的劲服在烟尘前端疾掠而行,步伐整齐快速,充满着铁血般的气概,远在这般距离,也能感受到那昂然的杀伐之意。
沈苛向自己身体上一瞧,自觉比之五年前的身体,已强壮不少,而且不知是何缘由,自从他从那药桶中走出之时,更自觉身轻体健。
而他从那些黑衣人的行动上来看,似乎也无一人是修行者,只是比常人要强上不少而已。
念及于此,他望着前方已在十丈内的数十人,忽然一抖精神,手指尖处悄然冒出一寸青色火焰,脚步慢慢向前走去,打算一展光彩。
哪知就在数十人离沈苛不过五丈之时,平夷的地面骤然一颤,轰的一声响动,一条长达几十丈,宽逾两丈的豁口,突然出现在一干黑衣人的脚下,地面顿时坍塌下去。
反应稍慢的人,一落入其中,便已传出撕裂的声音,好像分筋错骨。
但总算也有反应敏捷的,只听得浓浓的烟尘中,兀自响起几声大喝,八条黑色人影从沟壑中冲天而起。
眨眼间,已离地有三丈之高。
突然,无数点寒光般的细针从沟壑中向天射出。
上空顿时响起叮叮脆响,八个人的铁刀已将周身挥舞的风雨不透。
力有竭时,有三人由于手中的力道慢了半分,这点破绽足以细针钻入。接着那三人便如断线的纸鸢从上空摔落而下,人尚未落地,却已断气。
在这世上,用刀的人远比用弓的多,但用刀的人却常常死在弓下。
就如此刻,箭,箭雨。
密密麻麻的箭矢忽然自沟壑中射出,天空放佛在那一瞬间暗了一暗,然后余下的每个人便已被七八十支箭矢射穿于半空,身子落下,鲜血长流。
沈苛摸了摸鼻子,露出一脸苦笑。
然后,突听沟壑中响起笑声,人还未出现,声音却已传来。
“小毒物,你总算是醒了,害的我守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一呆就是几年。”
紧接着,沈苛眼前一花,数条人影已从中飞掠而出,他瞧清来人,忽然喜笑颜开道。
“老何,精神还是依旧呀。”
老何身着一件粗糙布料裁成的衣襟,就跟他脸上一样粗糙,短短的胡渣几乎将他脸上遮去了一大半,而且从胡渣的色泽上看,老何果然已经老了。
老何不止一人,他身后还有十三个人,手持弓,背系箭。
老何眼中注视着沈苛,慢慢走过去,一拍沈苛的身子,笑道。
“老何的风采会坚持到死的那天,倒是你一睡就几年,少了你来听我们讲故事,那简直就像是故事中少了主角一样无趣。”
沈苛嘿嘿一笑,道。
“你们的那些故事既血腥又乏味,挑个时间,我给你们讲几个听起来津津有味的,保证你们要流个满地的涎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