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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语落下,只见火瀑下两只紫金手掌忽然顿住,旋即十指半屈,猛地连连弹开。
随之便见一支支紫金的火焰宛如箭矢般,徒然从指尖出冲天而起,逆着落下的火瀑笔直而上。速度快的令人难以想象,仿佛在那一瞬间,有人在一片瀑布之下放起了烟花炮竹一般。
此刻两只五彩螳螂的速度与之一比,无疑相形见拙的太多太多。
铺天盖地这个词汇,一般形容自上而下的情景,但到了此刻它们的眼中,自下而上,也同样是铺天盖地。
忽然,眼见两只五彩螳螂的身子就要在顷刻间被洞穿而过,一双巨大的手掌竟穿过火瀑,五指一闭,将两只五彩螳螂的给捞了出去。
而那无数支紫金色的火焰依然前行,在一片咻咻声中,直接破开火瀑飞上天际,不见了踪影。
时间就像在此凝结,老人与书生瞧见那巨大的手掌,更是浑身一震,不觉间,连呼吸都是紧促起来。
不多时,火焰落尽,在如此海量的火焰颠覆下,偌大的盆地中已然成为了一片流岩之地。
流岩之中,可隐约瞧见那双虚捧的紫金手掌,浓浓的温度将其周遭几十丈内的流岩烧的一干二净,犹如开在岩浆中的一朵奇葩。
奇葩开一朵就够多了,若是开上两朵,那真是件痛苦的事。
比如将才,在书生三人的眼中就能看出痛苦之色。
他们的看见的是什么?
黑袍人五指摊开,手臂伸向前方的姿势。两只五彩螳螂虚弱的身子正躺在黑袍人的脚边。鼓荡的元力在黑袍人周身卷开,丈许内成了一片没有杂质的地带。
忽然,黑袍人对半空的老人说道。
“你还不错。”
老人当然不错,之前他在给书生和沈苛丢丹药时,便悄悄的将一抹二味净火丢入了上方火海中。等他在与两只五彩螳螂交手时,又让对方知晓此火的可怕之处,让其心生畏惧,到后来他那如泼墨般的袭向它们时,根本不是退敌之意,而是一招暗度陈仓之计。
当时二味净火泼在其前方不远处,其恐怖的温度灼烧地面如同烧纸,老人等火焰流进地面一定深度后,在暗中将火焰推向两只五彩螳螂的身下,到了那时,手中一结印,地下的火焰顿时滔滔,将五彩螳螂逼上了天际。等其到了半空处,开始丢在火海中那抹二味净火便起了大作用,老人再次结印,利用那抹火焰将小部分的赤红色火焰佯装为紫金的二味真火。而到了此刻,心生胆怯的五彩螳螂见到那么多的紫金火焰,急忙下掠,于是真正的杀招就开始了。
但是黑袍人口中的不错并非夸赞这点算计不错,他说的是,能将两只五彩螳螂伤到,这才是不错。
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这两只螳螂的本事,虽然此刻它们只能发挥出本身二三成的本领,但他也能瞧出对方此刻也非全力而为,既然双方都有些隐疾,胜的一方,自然不错。
这是黑袍人开口的第四句话,声音依旧干瘪无味,就好似他已然忘去他是个人类一般,毫不掺杂一丝人类的情绪在其中。稍稍缓过神来的沈苛,只觉得嘴中苦涩干渴,想来如此壮阔的一场架,在黑袍人眼中却只能得到一个听来颇为勉强的许语,委实有些滑稽,但沈苛显然清楚的感受的到,对方不是个滑稽的人,哪怕全世界的人类都滑稽,他也不曾做过一次。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碌碌无名?
沈苛忽然开口问道。
“老师,难道你真的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么?”
书生目光一瞬不移的望着前方,说道。
“我从未见过这个人,外界之大广袤无际,就是没见过也毫不稀奇。”
随即站起身来,又道。
“上一出戏已演完,该换下一出,我得上去了,你要是觉得累,便先回家吧。”
沈苛自然已疲惫不堪,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上三天。但要让他弃书生于不顾,那是宁死也不会从的,只要对方没有将他瞧入眼,那他简直连累赘也算不上。
若是老师他们赢了,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给黑袍人收收尸,那又能算什么,方正死的人是他。若是黑袍人赢了,他就更得去做这件事了,将两位长辈尽早带回去入土为安,拜上几拜,也不至于暴尸荒野。
当然,他也一定会在有生之年内,将黑袍人杀死,带到老师坟前,说上几天辛酸话。
每个人都应该将世界看的美丽一点,因为美丽的事往往就发生在这个世界内,太过执着,反而不美。
沈苛虽然不能将一捧黄土与一具骷髅之间的事瞧得太透,却也不会因此在心中埋下一粒仇恨的种子,那是他前世便已然领略到的境界。
他的性格就如同许多人一样,只不过思想却略有不同。
所以沈苛摇摇头,道。